的昏暗空间里。
迦涅还没适应黑暗,阿洛的手指已经找到她的下巴。
他的拇指轻轻沿着她下颚与脸颊的分界滑动,经过脸颊,往回摸索着找到她的唇角,而后按住下唇。
仿佛要用触觉为她的嘴唇重新上色,又像是什么预演,也可能只是防止她出声,他用指腹描摹揉搓她的唇瓣,慢条斯理。
与机械工具打交道的日日夜夜在他的手指上留下痕迹,每一寸起伏不平又或是粗粝的指纹细节,都像是随着他的动作印进她的嘴唇里。
只是抚摸,却好像比唇与唇相碰更暧昧亲昵。
披风隔绝出的空间狭小,迦涅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阿洛的呼吸,重叠又错开,逐渐急促。加速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里都有阿洛的味道,丰饶角出品的淡香水,还有残留在他手上的甘甜余味——扔掉那个圆形酒瓶之前,他好像用手指摸了一下唇角。
真爱之酒的气味宛若开启特定锁孔的钥匙,锁芯转动,与饮下烈酒一瞬间相似又不同的晕眩从打开的通道后涌出,像洇开的颜料,一点点地将她染成陌生的色彩。
不对,虽然用披风遮着,但他们还在舞池里,周围都是人,一看就知道披风下面有鬼。不对不对,哪怕不在舞池里这也绝对不对劲!迦涅终于想起要挣扎。
但阿洛的手臂横在她背后,紧紧地压着,不容许他们之间再多任何的距离。触碰她嘴唇的那只手拇指压在她的颊侧,余下四指穿进发丝里,牵引着、鼓励着她固定在一个方向,微微地向他仰起来。
“这真的不公平。”他喃喃地说。
他们的第二个吻是交缠的水果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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