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六点,市民黄生在晨运经过观塘北佑巷时,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经法医鉴定,死者后脑有碰伤,现场发现几种犬类毛发,身上还有大量撕咬的痕迹。”
“初步怀疑,死者是因为夜间醉酒跌伤后脑陷入昏迷,后脑渗出血液引来大型的流浪狗而被咬死,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港岛电视台现场报道……”
“来娣啊!好彩你无撞到这些事,你看,夜晚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啊。”
今日周末,骠婶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骠婶看着电视里的九点新闻,扭头对一直盯着电视的来娣一脸庆幸的说。
是昨晚那个人!
虽然镜头没有拍向尸体,不过看到记者身后的环境,明显可以认出是昨晚的那条巷子。
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昨晚好像受伤了!
“我食饱啦!”
来娣眼珠一转,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牛奶,起身回房,拿着自己的小背包出来,便准备出门。
“家姐!带我一起去啦!”正在吃着鸡蛋,喝着牛奶的三妹,见姐姐要出去玩,马上把鸡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祈求来娣。
“你去哪啊?昨晚玩到几点啊?还没玩够啊?”正拿着报纸浏览今日财经消息的骠叔见女儿急急忙忙的,也连忙放下报纸叫住她。
“我我约了琳琳啊,走啦,拜拜!”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家姐!家姐!”三妹见来娣已经走了,马上放下杯子朝门口跑去,准备追上姐姐。
“站住!去咩去?!功课都没做好啊,还想去玩,等下我就拿藤条同你玩!”骠婶见小女儿也吵着要出去,立马一拍桌子,起身叉腰呵斥她。
“哦~”三妹见骠婶发火了,只能选择服从,嘟着嘴巴回到座位上,拿着她的牛奶,咬着杯子不说话。
来娣出了小区后,直接拦了一辆的士。
“观塘,有骨气酒楼。”
“来娣这两日搞乜咧?日日想着出去玩?”骠叔见场面平静了下来,开口向骠婶问道。
“哎呀,由得她啦,她刚刚先毕业,就给她玩一段时间咯。”骠婶拿起一块面包,涂着果酱。
“啊,对了!她昨晚一直问我淑霞同她个仔的事啊!你说”
“说什么啊?边个淑霞?”骠叔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有骨气那个淑霞咯,陈淑霞啊!你上次饮早茶先见过她。”
“哦~她个仔有咩事啊?”
“你讲我们个女会不会同她个仔拍拖啊?”骠婶一脸神秘的在骠叔耳边低声说道。
“痴线!我们个女生得咁靓啊,大把公子追她啦!她会中意一个肥仔?!”骠叔一脸气愤的扭过头去。
无可能!
绝对无可能!!
“你咩意思啊?!肥?这种叫做有福气,如果不是我有福气啊,你会住到这里咩?”骠婶见骠叔提及人身攻击,瞬间觉得被针对了。
“你又发咩癫啊?我都无讲你。”骠叔一脸无奈。
“再讲啦,如果不是我有福气,申请到公屋啊,来娣和胜义仔可能连仔都有啦!”
骠婶最开始是住在观塘的,只是租住,后来申请到公屋,不过在另一个区,辞了酒楼的工作后,虽然骠婶经常过来看看老朋友,苟胜义跟来娣却不常见,不然的话,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直到四年前,骠婶买六合彩中了头奖,才搬到了尖沙咀的高档小区。
“得啦得啦,我讲不过你,不过你都听淑霞讲过啦,她个仔入社团啦,是个古惑仔,你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咩啊?你又不是没见过胜义仔,他肯定不会是坏人。”骠婶吃着面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哎,女大女世界,你担心都无用。”
“我唔理(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考察过先得,如果那个肥仔不是良配,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骠叔用力抖了抖报纸,表情严肃。
“喂!我只是怀疑,你用不用那么认真!”
……
祥发麻将馆
“大佬!”
“肥狗哥!”
同一时间,苟胜义带着龙五来到了慈云山,没有理会跟他打招呼的的古惑仔,阴沉着脸径直走到办公室。
“k一张!”
“大!”
“对十!最后一张牌!”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飞机正在跟阿亨,草蜢两人打牌,脸上贴满纸条。
“大佬!”
飞机三人见苟胜义走了进来,忙把手里的牌丢掉,站起身向他问好。
“不要玩了,草蜢,去祥富街叫天虹他们过来。”苟胜义没有回应,直接吩咐了草蜢一句。
“好!我即刻去!”草蜢见苟胜义脸色不好,一刻都不敢耽误,点头回应之后直接出门去了。
“大佬,发生了什么事?”飞机见苟胜义一脸阴沉,进办公室后也不像平时一样跟他们调侃打闹,低声问了一句。
“我昨晚被人捅伤了,我们解散了之后,我遇到一男一女,男的准备杀女的,我就跳出来想救人,谁知,那个男人的目标居然是我,我无防备,左肩中了一刀。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