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bb~”
早晨八点,call机的响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苟胜义,睡眼惺忪的从床头拿过来看了传呼内容后,目光呆滞的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空无一人,龙五出去锻炼了,陈淑霞也在这个时间去市场抢购今天的便宜商品,是草蜢call的苟胜义,本来不想理会,不过想了一下,可能是摸清那晚玩刺杀那个扑街的底了,苟·起床困难户·胜义只能硬撑着出来覆机了。
裹着被子坐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拨通祥发办公室的号码。
“喂!讲!”
“大佬啊,我搞掂了酒楼那个老板啦。他刚开始说有三百九十万,我跟他讲了很久道理,他终于肯应承一百三十万转让给我们啦。”电话那边的草蜢兴奋的向苟胜义邀功。
“一百三十万?全部都包了?”
“是啊!那块地也是他的。”
”这么厉害?你详细跟我讲一下。”
”他是大马人……”
原来酒楼的老板是个大马夏裔,特意来港岛投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中慈云山这个地方,开了间酒楼。
菜式也是大马菜式,虽然价格稍贵,但酒楼用料扎实,菜式精美,不过,毕竟这里不是大马,口味方面并没有得到附近居民的太多认可。
大马人口味以酸,辣为主,各种香辛料,调味料,令普通的食材变得更具大马特点,也更有热带风味。但这里是港岛,大多数港岛人对于食物,凸显一个清,一个鲜。
他们评论一道菜是否好吃,是否合胃口,不会直接告诉你,好吃或不好吃。
就算好吃、合胃口,也不会明确的答复,只会说一句——鸡有鸡味,鱼有鱼味,正啊!
所以这个大马人开的酒楼,除了尝鲜的和本身喜欢这种口味的,基本上没什么其他人帮衬,只能靠回头客,当回头客所产生的利润不足以支撑酒楼的日常运营的时候,只剩下关门转让这一条路了。
“好,我迟点过去看看,其他事你自己处理好,不要给我惹麻烦啊。”
苟胜义听到草蜢的描述后,大致上还是挺满意的,具体情况还是要看看再讲。
等龙五回来,洗漱一下后,即刻带着他上了慈云山。
“大佬!”
一到祥发,便看到草蜢领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地中海中年大叔在门口等候着,见到苟胜义到来,立马拖着他一起上前,躬身问好。
“这个就是老板啊?”
我顶你个肺!
草蜢这小子下手真狠啊!!
算这个大叔运气不好,谁叫你开酒楼呢?
开飞机不就没事了!
苟胜义打量着鼻青脸肿的地中海大叔,内心为大叔默哀了三秒。
“是啊,这位就是郑老板,我们已经谈好了,钱到位之后就可以签约。”草蜢点了点头,随即又用恶狠狠的目光警告酒楼老板。
“是是啊,钱到位就可可以签约。”
地中海大叔看见草蜢的眼神,似乎想起了刚才被打的痛苦,半捂着脸颤颤巍巍的说道。
“好,等我看过酒楼环境之后,我们就可以去律师楼签约啦。”
苟胜义点点头,对酒楼老板的态度很满意,也很赞赏草蜢的做法。
在不牵扯麻烦的情况下,如果可以使用特别手段,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他并不反对这样的做法。
……
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两个出手狠辣的青年正在殴打一个手臂纹着亮眼纹身染着绿色头发的古惑仔,旁边站着一个打扮得体,文质彬彬的青年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讲啊!老鬼到底是不是你们洪兴的人!!”
两人当中一个穿着紧身工字背心,身材健硕的青年,瓮声瓮气的开口道。
“扑街!老鼠仔!拿刀来!!”
身材健硕的青年见被打的古惑仔不作回应,仍然咬着牙抱头硬撑着他们的拳打脚踢,怒上心头,扭头叫另一个正在动手的老鼠仔去拿武器。
一行三人正是田鸡,沙胆,老鼠仔!
昨天拍到相片不久,老鼠仔就已经查出老鬼的底细,洪兴的蓝灯笼,不过田鸡还想做得更好,找出幕后指使人,随即连夜抓了带老鬼入社团的丧龟,带到这个地下室盘问。
但丧龟一直死不开口,沙胆和老鼠仔实在没有耐性了,准备在他身上卸点零件,看他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等等!”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田鸡发话了,慢慢走到古惑仔身边蹲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丧龟,再继续打下去,不知道你还可以撑多久?老鬼都已经死了,你再怎么讲义气都无人知道的啦。这样死顶,何必呢?”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有忠心!讲义气!你们这些蛋散是不会明白的,我再讲一次,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鬼嫩鬼,就算你打死我都没用!”
丧龟见两人停手,用手挪到墙边倚靠着,一脸桀骜不驯的放着狠话。
“呲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有忠心,讲义气啊!讲真那一句,如果不是你们惹到肥狗哥,可能我会交你这个朋友!”
“不过,各为其主,所以我只能讲一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