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手脚!”
田鸡站起身来,掏出沙胆口袋里的蝴蝶刀,向沙胆和老鼠仔两人示意。
沙胆和老鼠仔对视一眼,随即上前,一人扼住一手一脚。
“刚才你表现得很硬气,所以我很欣赏你,不过,我现在想跟你赌一盘,看一下你可以硬气到什么程度,麻烦你配合一下。”
田鸡手指翻飞,一把蝴蝶刀耍得让人眼花缭乱,寒芒四射。
“我会将这把刀,从你心口位置插进去,放心!不会太快,我会慢慢,慢慢,慢慢插进去。”
“如果等我插到你心脏的位置,你还是不肯讲,那ok,算我输,我放你走!”
丧龟听到田鸡这个赌约,满头黑线,心里暗自腹诽。
我顶你个肺!
赌你老母啊!
插到我的心脏,我人都挂了,放我走有鬼用啊?!
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讲,不讲就杀了我,扑街!真是越斯文的人越阴毒!!
丧龟不作应答,依然一脸桀骜的看着田鸡,内心却已经开始慌张了。
这个扑街不会是来真的吧?!
“现在开始!”
田鸡拿着蝴蝶刀挽了个刀花,随意的攥着,徐徐往丧龟的胸口刺来。
丧龟看着蝴蝶刀的刀尖愈来愈近,待不住了,开始浑身颤抖,身体用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沙胆和老鼠仔,感受到丧龟的挣扎,越发用力的扼紧丧龟的手脚。
‘嗤’
刀尖已经刺穿丧龟的衣裳,丧龟能感受到刀刃的锋利与寒气,冷汗不断从头顶冒出,脑袋已经无意识的摇晃,不知是紧张的颤抖,还是对田鸡的求饶!
“嗯啊”
刀尖刚刚刺入,丧龟便忍耐不住闷哼了一声,刚才面对沙胆和老鼠仔的毒打,尚且一声不吭,在此刻破防了!
“停!停手!我讲!我讲啦!!!”
不知道刀尖刺到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硬气的丧龟突然软了
田鸡见丧龟肯讲了,便松开握刀的手,起身俯视着丧龟,他不敢将刀拔出来,他也不确定刀尖刺到哪里。
如果是敏感位置,刀拔出来了,丧龟可能也死了。
“老老鬼是洪兴的人,这次对肥狗动手,是是在铜锣湾堂口抽了生死签我只知道这么多咳咳咳”
丧龟断断续续的讲出自己知道的信息,嘴里不停的咳出鲜血。
“只知道这么多?那老鬼这次刺杀肥狗哥,是大b指使的?”
“是是啊!放过我”
田鸡看着丧龟求饶的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蹲下身来,握着丧龟胸口的刀,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完,用力将刀扭转,向前直刺,透过心脏从丧龟后背刺出。
丧龟双目圆瞪,嘴里突然涌出一股鲜血,全身紧绷了片刻,便失去力气,瘫软在地,脸上还带着一丝疑问。
为什么?!
我已经什么都讲了!
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沙胆!老鼠仔!将人带去飞鹅山埋了,之后一齐去找肥狗哥,我们的机会,来了!”
田鸡见丧龟彻底断气了,站起身,用口袋里的手帕擦着手,扭头向沙胆两人吩咐道。
“好!不过田鸡,我有点事还是不是很明白。”沙胆和老鼠仔点点头,随即老鼠仔欲言又止的看向田鸡。
“讲啦,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婆婆妈妈的。”
田鸡将手帕叠好放回口袋里,托了托眼镜,看向老鼠仔。
“为什么之前你跟大b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尽心做事,反而跟了这个肥狗”
大b作为洪兴的铜锣湾话事人,身份地位对比苟胜义来讲实在是高太多了,苟胜义甚至连红棍都不是。
老鼠仔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大b手下,田鸡可以韬光隐晦,反而跟了肥狗却渐露锋芒。
“是咯!洪兴的招牌多响啊!如果大b看重我们,我们上位会更快!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跟着刀仔亨过慈云山。”
沙胆见聊起这个话题,也在旁边插话道。
“你们有没有看过三国?”田鸡听了两人的话,低头沉吟片刻,反问了一句。
沙胆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三国中的袁术,四世三公,家世显赫,却被曹操评为冢中枯骨,为什么?”
“因为他没脑子,这样比喻虽然不是很恰当,不过如果将洪兴看做是袁家的话,那大b和袁术不过是一丘之貉。我们和刀仔亨是同期入门的,刀仔亨对大b怎么样,对社团怎么样,相信你们自己也看在眼里。”
“连刀仔亨这样的手下,都被他赶走了,你觉得我们会有机会吗?”
“而肥狗哥,身为一个四九仔,你们自己看下他身边的人,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自己本身是没什么实力的,但是为什么龙五,飞机,刀仔亨甚至骆天虹肯跟他咧?”
“这个我也讲不清楚,我觉得是一种感觉,肥狗哥有一种独特的个人魅力,所以我想跟他,你们愿不愿意,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田鸡就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等待他们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