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哥,我拜托你找的人,找到没?”
办公室里,经过一番洗漱的田鸡,穿着草蜢刚刚买回的西装,变回一个气质儒雅的翩翩公子。
“找到啦,不过是在医院找的,有男有女。”
“无所谓,还会走路,还会讲话就可以啦。”
刀仔亨点点头,随即向办公室外朗声发话:“卷毛,带你找的那批人进来吧!”
卷毛因为抓住火水的功劳,明显可以看出刀仔亨要提他上位,准备培养成自己第二个心腹。
“大佬,我将他们带过来了。”
不多时,卷毛带着七个人走进办公室,大部分都面色青白,身形消瘦,走起路来如摇风摆柳。
“好,你出去先,叫草蜢拿我交给他的那袋东西进来。”
刀仔亨点点头,便打发卷毛出去了。
“是!”
“嗱,人都叫过来了,你跟他们讲吧。”
目送卷毛出去后,刀仔亨扭头跟田鸡示意了一下,便坐到自己的老板椅,躲在一边鼓捣老鼠仔给的录音笔。
田鸡打量了一下七人的表情,每个人的眼神无光,呆呆的站着,等着田鸡发话。
“你们愿意来到这里,应该清楚我叫你们进来的目的。”
“知道,用命换钱嘛,你有事就讲啦,我也想知道我这条命值多少钱。”
听到田鸡的话,几人都点点头没有说话,其中一个脸型方正的青年男子,回了一句,看他面色红润,讲话中气十足,与其他人的状态明显不同,田鸡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会到这里啊?”
“叫我潇洒啦!”
见潇洒不愿多说,田鸡点点头,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佬!田鸡哥!”
不多时,草蜢手提着一个布袋进到办公室,刀仔亨向田鸡这边示意了一下,草蜢便拎着布袋放到田鸡面前的茶几上。
“田鸡哥,东西带来了。”
田鸡将布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七支短狗和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拿起文件袋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卷卷的千元钞票。
“这里有七支短狗,你们一人拿一支,去西九龙重案组自首,就讲昨晚慈云山胜义酒楼的枪击事件是你们做的,有人出钱给你们杀肥狗。”
潇洒看到桌上的短狗,上前拿起一支,双手把玩着,眼里露出一丝好奇。
“我知道,顶罪嘛,你们给多少钱啊?”
“一人五万。”
“你们肯出这笔钱,为什么不叫你们的马仔去做?”
田鸡笑笑不说话。
和枪有关的案件,最少要判七八年。
进赤柱进修,回来之后上位,个个古惑仔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时间是不等人的,江湖一直都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等你蹲完几年出来,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无人知道,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就算还记得,旧人也会挡了很多人的路,会增加堂口的麻烦。
田鸡不会用上位这样的理由,叫苟胜义的手下的马仔顶罪,除非真的有这个需要。
“五万是不是少点?跟枪扯上关系,怎么也要坐十年八年啦!”
一位秃头的中年男子也询问道。
“少?港岛人平均一个月薪资两三千蚊,你一年就算吃差点穿差点,最多储一万,五万蚊你要储五年!”
“至于你讲的时间,你有多长命可以坐十年八年啊?你们坐监,还可以免费接受治疗,对你们有好处的。”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为什么不发挥自己的余热,让自己更有价值,让家里人过得好点呢?”
田鸡表情‘诚恳’的回答了那个中年男子,其他人听到后也低下头,眼珠乱转,显然在考虑得失利弊。
“嘭!”
“好!就五万!我做!”
其他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潇洒一把将枪拍在桌子上,动作豪放的说道。
“我也做”
“五万就五万啦,”
见潇洒已经同意,其他人纷纷附和。
反正已经无药可救,家里为了他们的病,可以用的钱也用得七七八八了,就当是为家里人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
“阿君,昨日那份file放在哪里了?”
“阿俊!快点搞掂这份文件,上头赶着要!”
“张姐,这个是你要的资料”
“阿伟啊,我昨晚叫你跟那个嫌疑人”
早上八点半,当其他人还在等巴士,等电梯上班的时候,西九龙重案组的人员已经纷纷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每个人都争分夺秒的处理着手里的工作,生怕耽误了某一个案件的侦破。
“orng sir!”
“王sir早晨!”
其中一个办公室里,一个脸型方正,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穿过忙碌的人群,对周围下属的问好置之不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喂!王sir一早就黑口黑面的样子,谁得罪他啊?”
“嘘小声点,给他听到你就惨啦!昨日东九龙重案组的人抢了他单case,今日醒目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