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早上九点半,苟胜义带着龙五,阿武,刀仔亨和骆天虹四人,赶到跟黑骨约好讲数的盛宇茶楼。
“靓女!黑骨在哪间包房啊?”
苟胜义走进茶楼,向门口的迎宾小姐问道。
迎宾小姐脆声回答道:“是不是和联胜的肥狗哥啊?黑骨哥在二楼的金玉满堂!”
“好!多谢!”
苟胜义道了一声谢,径直走向楼梯口,来到二楼,看到其中一个包间有两个马仔在门外看守,苟胜义便直接朝那个包间走去。
“等等!”门口两个马仔抬手,阻止了想直接进去的苟胜义。
苟胜义后退一步,看着两个马仔,面带不悦地说道:“咩啊?还要搜身啊?你两个咩身份啊?”
“哼!无大无细!”
说完,骆天虹和刀仔亨上前推开那两个人,苟胜义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走进包间里。
门口的两个看门马仔,眼睁睁的看着苟胜义进去,紧握着拳头,却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刚进到房间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圆桌,大概有二十个座位。
和义盛的坐馆黑骨是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此刻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左侧坐着和义盛的揸数单眼四,旁边坐着几个和义盛的叔父,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位心腹,周围有大概二十个马仔表情严肃的站在各个角落。
黑骨见到苟胜义进来,便开口质问道:“肥狗!我约了你们几点啊?串爆咧?!”
大概打量了一眼,苟胜义便笑着对坐在主位的一脸阴沉的黑骨说道:“哈哈!黑骨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塞车啊。串爆叔年纪大,还是不要那么操劳啦。”
“塞车?慈云山到这里居然都会塞车,真是出奇啊!”
黑骨压着火气回了苟胜义一句。
明明约了九点,现在已经过了半个钟,肥狗这个扑街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
还有,为了表示诚意,黑骨特意请了和义盛的几个叔父过来,没想到和联胜居然就让肥狗一个人过来,不讲坐馆龙头,连揸数都不来,甚至一个叔父辈都无!
和联胜真是欺人太甚!!
黑骨身旁的几位叔父辈,也是脸色不善的看着苟胜义。
“唉,怪我怪我,来来来,以茶代酒,向各位赔罪。”
苟胜义边说着,边用可以活动的右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黑骨和其他叔父添茶,随即走到黑骨对面的座位,坐下,给自己也添了杯茶,举起茶杯敬向黑骨。
龙五等人见他坐定,龙五走到苟胜义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抱起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骆天虹和刀仔亨,一人抱着剑一人拿着刀站在苟胜义的身后,而阿武则抬了张椅子放到门口坐着。
“得啦,闲话少讲!你捉走我们和义盛的红棍,到底想做咩?!”
黑骨对苟胜义举起的茶杯不做理会,直接拍桌喝道。
“阿亨!”
苟胜义看见黑骨摆出的架势,脸上带着的笑容逐渐消失,扭头对刀仔亨示意了一下。
刀仔亨点点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录音笔,摆弄了一阵,放到桌面的转盘上,苟胜义将录音笔转到黑骨面前。
“沙沙沙沙沙”
“啊!!是是傻福给钱火水的!”
等录音笔的内容播放完毕,苟胜义似笑非笑的看着黑骨说道:“黑骨哥,你现在知道我捉傻福的原因啦?”
这时,黑骨左侧的单眼四开口道:“这个讲明咩问题啊?谁可以证明这段录音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是傻福给钱火水又怎么样?给他去桑拿,去三温暖不可以咩?”
黑骨闻言,也附和道:“无错!总之你无端端捉走傻福,就是你的错!你最好将人完好无缺送回来,我们和义盛的招牌也不是讲笑的!”
黑骨越说越激动,因为苟胜义的怠慢,和联胜的轻视种种原因,心中的怒火按捺不住了,双手拍桌,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苟胜义。
苟胜义对黑骨的状态视若无睹,拿起旁边的空茶杯斟了七分满的茶水。
“傻福咧,我就交不出来啦。我老母还睡在医院,如果无傻福这笔钱,我现在还在家里吃着我妈煮的公仔面啊。”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黑骨哥你是老江湖,你应该明白这句话!”
说着,又从旁边牙签盅里取出一支牙签,折断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入茶杯中,随即将茶杯转到黑骨面前。
“饮了这杯茶,当无事发生过,我们还是和字头的弟兄,如果不饮!其实和联胜的招牌也不是讲笑的!”
“是打是和,黑骨哥!悉听尊便!”
说完,苟胜义后仰靠在椅背上,右手搭在大腿上,手指依次敲击膝盖,嘴角微扬,看着黑骨,等待着他的决定。
听到苟胜义讲的话,单眼四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和义盛的几个叔父辈面面相觑,毕竟和联胜,从他们出来混的时候,就已经声名赫赫,如果真的要打,凭和义盛现在的实力,最多就是挣扎一下。
讲是四五千人,但是大部分都已经人到中年,谁还有以前敢打敢杀的冲劲呢?!
几个叔父辈暗自叹了口气,随即凝视着黑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