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咩?”
“我”
黄毛青年刚刚开口要解释,黑骨已经举起手指关节几乎磨平的大手,狠狠地一掌拍在黄毛青年头部左侧。
“啪!”
黄毛青年瞬间倒地,不省人事,耳孔缓慢流出一道鲜血,全身无意识的抽搐
单眼四看到黄毛青年的状况,摇摇头,叹了口气。
“拖他下去!”
黑骨低头看了一眼,不再理会,直接走进茶室,单眼四紧随其后。
其他古惑仔见到黑骨离开后,纷纷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时不时还传出一声叹息
义盛茶室内,与外界吵闹相比,多了几分幽静,木桌、木椅、木架,正中央摆着一个中小型的铜制薰炉,一缕白烟从内升起,凝而不散。
熏炉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石板,又像是一个匾,上面苍劲有力的刻着四个大字——义佑洪盛。
石匾下左侧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唐装老人,腿上搭着一块毛毯,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摇晃着,手拿着一根长烟杆,不时的嘬上两口,看见黑骨走进来,停下太师椅,声音洪亮的说道:
“黑骨,今次的情形好像有点严重啊?”
“权叔!他们人来齐没?不要抽那么多烟,注意身体啊。”
“权叔!”
黑骨答非所问,和单眼四一同上前见礼
权叔是和义盛辈分最高的叔父,曾靠一双铁拳带着社团打下小半个油麻地,和义盛权王这个名号,让当时在港岛一家独大的和联胜也退让三分。
但是遭人暗算,失去了一条腿,只能退位让贤,又经过几届坐馆的‘有利发展’,和义盛又变回半死不活的样子。
权叔现在已经隐退,终日待在义盛茶室,见到上进的后辈也会指点两句。
“除了旺角的黑仔,全部都到了。”权叔用烟杆指了指旁边的上二楼的楼梯。
黑仔算是和义盛的顶梁柱,凭一脚精湛的腿法打下旺角半条街,平时开会也不会到场,毕竟旺角是风云地,虽然只是半条街,但是总会有几条野狗死盯着。
“好!到时我再call他,我上去先。”
黑骨向权叔点点头,便往旁边的楼梯走去。
权叔见黑骨带着单眼四上楼,继续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晃动着
二楼类似一个会议室,中央摆着一个大约十六人座的大长桌,每个座位后面都放着两张凳子,此时座位上几乎坐满了人,长桌上空烟雾弥漫,每个人表情严肃,紧皱着眉头。
“大佬!”
“大佬!”
“老顶!”
“四哥!”
黑骨上到二楼后,和义盛的大底纷纷站起问好,黑骨默不作声,走到长桌后的神台,拿出三支香,点燃,对着神台供奉的关公像,拜了三拜。
黑骨走到长桌的主位,手按着椅子,沉声说道:“各位兄弟!和义盛今次有事做啦!”
“黑骨!到底咩事啊?连我们这班老骨头都要叫来?”
“是啊!大佬,你有事,打个电话就得啦,不用搞这么大阵仗吧。”
对这件事不了解的众人纷纷向黑骨询问,黑骨对此置之不理,指着长桌上的两个空位:“一个是黑仔的,一个是傻福的,黑仔在旺角镇场,而傻福被肥狗捉走了,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黑骨一边围着长桌踱步,嘴里一边说道:“肥狗是和联胜慈云山堂口的红棍!”
“我为了表示诚意,带上阿四,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叔父,今早到黄大仙找肥狗谈,肥狗一个人赴宴,到场之后仗着和联胜的招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最后,他问我是打?还是和?”
黑骨围着长桌走了一圈回到主位,脚步停顿,双手拍在长桌上,厉声问道:“你们讲!我应不应该吞下这口气?!”
在场的人默不作声,继续抽着烟,似乎在考虑。
“呵呵咩啊?听到和联胜三个字,个个都无声出啊?”
“老顶!他们怕,我不怕!你讲,想我怎么做?”听到黑骨的问话,一个个子高挑的青年站起身来,一脸激动的说道。
“高佬伟,你想清楚啊,那个是和联胜啊!老顶,我觉得还是再谈一次好点,万事求稳啊。”高佬伟对面一个矮瘦中年也开口说道。
“和联胜又如何啊?难道他们个个都三头六臂啊?还不是两只手一个头,缩沙!你是不是男人啊?一世人都怕这样,怕那样的,无胆匪类!”
“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可以谈得拢的,何必牺牲我们的兄弟啊?!”
“再讲啦,这样很影响我们的生意的嘛,你们大家讲,是不是这个道理啦。”
缩沙见高佬伟义愤填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低了低头,将矛头引到众人身上来。
“是咯!可以不打就不打啦!”
“我们都平稳这么多年啦,”
高佬伟是和义盛的年轻一代,刚刚才打下两条街扎职,激进派的代表,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而缩沙等人产业都已经稳定了,只求安稳赚钱。
啪!!
黑骨双手杵在桌上,看着眼前这群和义盛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