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实在不懂,为什麽一个人看着纤细,还是女同志,怎麽就能爆发出那样的力量来?带他和货车司机们杀出重围,干趴了拦路人,还送去了公安局!
梦幻,太梦幻了。
抵达红旗大队,是整个社员们都在迎接和欢呼。
“周家的强娃子和安子他媳妇儿带着机床回来了!”
“机床回来了!”
“支书丶村长!机床回来了!”
村长一听,烟杆子都不着急上烟丝了,猛然一起身,就同支书一起到了大队口迎接。
乔钰刚跳下货车,就对支书和村长敬了个军礼,仪式和中气皆十足:“幸不辱命!”
支书和村长看着几辆大货车,热泪盈眶。
“乔同志!你就是我们大队的恩人!以後大队吃饱饭,穿好衣,全靠你了!”
乔钰:“……”
以後?
不,以後她不插手。
村长支书还想留货车司机们吃饭,被後者们拒绝了。
“不用了不用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年头,谁会在陌生人家吃粮食啊?除非脸皮够厚。
乔钰回去休息了,村长支书和周泽国指挥人把机床抬进厂子。
她睡得很沉,也很香,第二天醒来,就精神头十足了。
去刷牙的功夫,周母道:“听强娃子说你这一趟吃了苦,军娃子早上给你烙肉馅儿的饼。”
乔钰刷完,吐了沫子,双眼亮晶晶的,“还是我家军娃子靠谱!知道当娘的这一路吃不好,这是在心疼我呢。”
“你是眼光好,养出比闺女还会心疼人的儿子。”
乔钰知道周母是在说普遍现象,但不妨碍她打趣周母:“吼吼,娘,你这话我回头告诉小金鱼去,她得难过死了。”然後水漫金山寺。
周母一阵头疼,“饶了我吧。”
军娃子把肉饼端上桌,道:“说啥呢?”
见乔钰用手去拿饼,军娃子赶紧用筷子挡着,“小心烫。用筷子好些,不用这麽急。”
乔钰拨开筷子,两手抓着肉饼……
呼呼!
她吹了两下手,缓过劲儿,一口就咬下去。
哦~
绝了,这味道。
饼不厚,是薄薄一层,皮是有层次感的酥脆,肉也扎实,还加了咸菜在里面调味儿。咸菜味道不咸,应当洗过也剁过,脆脆的,带点嚼劲儿。
越吃越饿。
乔钰干了三个肉饼,才舒坦了口气,“还是手拿着吃,畅快啊!”
说完,又喝了两口粗粮粥。
大房做粗粮粥都是带壳的,而且米很硬,至少在乔钰看来不容易消化,更不适合小孩子饮食。
不过以她的条件,注重得多,但对於大房的条件来说,能喝点乾的就不错了。
她同周军周母来时,都是军娃子在做饭,大大提升了伙食。她负责提供食材。
粗粮必须得去壳,泡一晚,泡软了,第二天才能蒸丶煮。
喝粗粮粥,吃肉饼,再来点自己腌了一天的辣椒拌萝卜丝泡菜,爽口得嘞~
乔钰就像蝗虫过境般,将肉饼扫了五个,粥喝了三碗,泡菜半碗,才打了个饱嗝。
周母惊讶道:“你在你大哥那里,不缺口吃的吧?”
“哪能啊,是回来路上遇到点事儿,我想松懈都不成。”
接下来,乔钰没瞒着,把自己英勇的形象高大化!
周强:……
面对爹娘丶弟弟妹妹投掷来的疑问视线,以及奶和堂哥怪异的眼神。
他点了点头。
很多年後,他才回味过来奶和堂哥眼神下的意思。
奶和堂哥是在问他:你没事儿吧?
丝毫不担心二婶会受伤,是知道二婶的火爆性子和天生神力。
奶和堂哥甚至更担心拦路人被二婶打死= =
……
吃过饭後,乔钰似乎想起什麽事儿,背着周强,叫上妯娌说悄悄话。
“嫂子,大侄子看上一个女知青,你知道不?”
“这事儿啊,知道。”
“你啥看法?”
周大嫂:“娶女知青挺体面的啊,以後我儿进了厂子,能娶她,也是她的福气。”
“女知青可不是省油的灯。”
“咋?这里头还有说法?”
乔钰看了看周大嫂,严肃退去,笑了:“我记得咱大队都挺排斥外乡人的,咋大嫂你挺喜欢女知青做儿媳?”
“我儿子才初中文凭,如果娶个高中毕业的,谁不会说有本事啊?”
“这麽说来,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挺有价值?”
“当然有价值!”
“那二妹高中毕业+在厂里有份工作,岂不是比那些女知青更有价值?毕竟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疼过一回的啊!”
周大嫂愣了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乔钰:“我去知青院集资时,看过那里的知青了,他们还挺团结,但也看不上我们当地人。非要如周强的愿,谁知道娶回来个什麽玩意儿?我看呐,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啥都不要操心,包括二妹高中一毕业去厂子还是去海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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