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都怪我不好。”
看到隋君瑶款款下楼后,曹逸凡立即快步迎上。
满脸自责的愧疚。
垂首说:“我没能说服四哥。我在伤心下,更是忘记了我该当着四哥的面,把自己逐出家门,来换取四哥的回心转意。”
隋君瑶没说话。
就站在楼梯口,左手扶着楼梯扶手,带有血丝的眸子,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难道这个婊子,看出我是在演戏了?看来,我不该总用自我批评的方式,来拿捏这群蠢货了。”
眼角余光扫了眼隋君瑶后,曹逸凡心中一紧,不敢再说什么,立即闭嘴。
心中飞速盘算着,隋君瑶真要是看出他是在演戏后,他该怎么狡辩。
“大嫂——”
也看出不对劲的于欣然,连忙走到了曹逸凡的身边,就要帮他说好话。
只是。
不等她说什么,隋君瑶就对曹逸凡淡淡地说:“逸凡,其实从你上大学,到来咱们家的这六年内。我始终在暗中关注你,考核你的人品,和为人处事的方式。”
曹逸凡等人不明白,隋君瑶为什么要这样说。
却全都欠身垂首的听着。
“是你用了足足六年的时间,让我确定了你是一个肯吃苦,聪明好学情商高,尤为谦虚并重情义的君子。”
隋君瑶说到这儿,走到了曹逸凡的面前。
抬手给他整理衣领时,眸光温和。
柔声说:“我之所以不顾李南征的坚决反对,也要开祖祠,把你的名字加在李家族谱上!是因为我看出你在仕途上的天赋,要远超我们兄妹六人。我坚信,在未来的数十年内。也唯有你,才能帮大嫂一起牢牢守住,爷爷传下来的这份基业。”
“大嫂。”
曹逸凡这才明白隋君瑶,刚才为什么要用冷冷地目光,看着他。
是因为对他“习惯性”的把责任,揽在自己的头上,并说要自我放逐的行为,失望了。
他立即开启了更高一层的演技,眼圈发红。
虎目含泪!
果然。
正如曹逸凡所料的那样。
隋君瑶说:“逸凡,你是我亲自经过数年的考察,并筛选出来的人才!你注定会成为我燕京李家,未来的绝对顶梁柱!包括我在内的姐弟四人,都会紧密团结在你的身边,辅佐你尽可能的站在更高处。”
曹逸凡哽咽不能言。
唯有用力咬着唇,不住地点头。
张北战和王西进,满脸的欣慰。
于欣然看着曹逸凡的眼神,爱意更是几乎要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逸凡,你一定要记住!你是大嫂,你是我们姐弟五人,更是我们燕京李家,未来数十年的唯一希望。”
隋君瑶收敛了温柔,神色端庄更严肃:“因此,你以后绝不能再说,你要为了谁就自我放逐的话!要不然,大嫂就会失望,就会生气!以后,你要抛弃对李南征的所有感情。”
她说着。
抬头扫视着张北战、王西进和于欣然。
厉声说:“从现在起!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得对李南征有丝毫的亲情!他不但不再是我们的兄弟,而且还是我们的敌人。即便他远在青山,对我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我们也要把他死死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背叛我们李家的下场。”
“是!”
张北战四人,一起大声答应。
眸光里散着凛然杀意的隋君瑶,快步走到了太师椅前,款款落座。
顺势叠起一条腿,看向了于欣然:“欣然,你来说说这次的过程。”
“好的,大嫂。”
于欣然马上就开始讲述,本次的青山之行。
该添油加醋时,她绝不会吝啬。
尤其李南征“委托”曹逸凡,对隋君瑶说的那句话。
于欣然更是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咬牙切齿:“他说,他才是燕京李家唯一的骨血。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没有了他的李家老宅,只能是我们这些人的坟墓。”
“呵呵,他一个九岁还尿炕,十二岁还在上幼儿园,十四岁就学会争风吃醋的为女人拼命,五年前还抱着我喊妈、要吃好东西的败类!也有脸说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
隋君瑶银牙紧咬,森笑。
李南征的执迷不误!
尤其那声“婊子”总是在耳边回荡,让她心神不定。
让确实心狠果断的隋君瑶,终于下决心要抛弃他。
吩咐道:“西进,等会我给你一个卡号。明天九点后,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去银行,挂失那张卡。并把里面的钱,全都转到新卡上。至于可能已被花掉的钱,那就当是看在爷爷的面上,送给那个败类的遣散费。”
“是。”
王西进欠身答应,随口问:“大嫂,您要挂失的这张卡,就是您送给南、送给败类的那张卡吗?”
隋君瑶点头。
于欣然却说:“大嫂,李南征已经不再是我们李家子弟,当然没资格去花我们的钱。无论他花了多少钱,都得让他还。”
张北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欣然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