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斜坐在软榻上,手中的针高举低落,不一会就绣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腊梅。
言锦以在一旁看着,不由的感叹道:“木槿,你的这个手艺还真是没的说。”
木槿抿唇低笑:“姑娘,这个是很简单的,以姑娘的聪慧,这点东西只要是您学,就会比奴婢绣的好。”
言锦以装作惊恐的摇头:“还是算了,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宁愿出去和寒星学打架。”
木槿嗔怪的瞪了言锦以一眼:“怪不得从霜总说您越发没有一个小姐样子了。”
言锦以走的有些累了,坐在木槿的对面,思绪不由的飘远,这才多长时间啊,明明前几个月她还在和飞双两个人在在院子里喝酒论剑,飞双很少穿府里的丫鬟衣裳,她一直都喜欢做男子打扮,一身的月白色紧身长衫,上绣团花金线银莲图案,头发高高的束起,眉目间自带了一些英气,冬日里,大雪纷飞,她一手捏着剑,一手捏着酒壶,在漫天的飞雪间自由挥洒,是她锦堂中独一无二的风景。从霜于她而言,在外是她的贴身丫鬟,实际上的是她的朋友,是生死至交。
言锦以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理由去贤王府,也没有理由再将她带在身边。
想到这里,言锦以就有些难过起了。侧身躺在软榻上,晒着暖洋洋的春日,有些昏昏欲睡。
还没等言锦以的思绪彻底去见了周公,从霜急匆匆从外面赶来,看着自家小姐躺在软榻上,脚步一下子放缓,俯身在言锦以身旁,轻声道:“姑娘,三姑娘来了!”
言锦以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呆愣愣的看着从霜:“三姐姐?”
说着便起身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走到外屋,就看见言元珊已经端坐在桌旁。
“三姐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这两日她在屋子里养伤,言元珊一般都是在下午
来她园子里坐坐,很少会上午这个时间来。
“妹妹身子已经好了?”言元珊笑着问道。
“神医的药就是不同凡响,除了还有些外伤要细细的养着,其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言锦以笑着回道,不知道他这趟来说的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二皇子妃又来了。”言元珊叹了口气,仿佛岁这件事有着说不出的疲累。
言锦以愣住,前几日刚刚被父亲斥责一通,走了,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来了?言元珊知道言锦以心中在想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次不是她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荣丞相家的孙女,荣珮菱。”
言锦以眼眉微挑,这个荣珮菱在太妃寿宴上一心想要让她出丑,现在又跟着二皇子妃来言府,是几个意思?她可不会认为是为了陪言书瑶而来的,看这个样子倒像是言书瑶为她来的:“是来找神医的?”
很快便明白过来来人意思的言锦以微微一笑,看来那些人觉得神医已经走了,是他们使的障眼法啊!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我和姨娘想了想,没听说荣丞相家里有谁生病了,却是听说荣丞相和梁王走的很近,我们现在在想,梁王府没有姑娘,梁王妃又觉得自己拉不下脸来言府,所以才请荣家小姐来府上走上一遭。”
提个醒?让她别不知道那张请柬的含义?言锦以微微一笑,排着言元珊的手说道:“三姐姐放心,我知道了。”
言元珊点头,坐在位子上不再言语,等着那两位过来,言锦以看着坐姿优雅的言元珊,心中微讶,她这个三姐姐向来都不是好事的,今日怎么坐在这里不走了随即想到上次言书瑶给她的一巴掌,看着这事是来与她共进退的。
言锦以笑笑,也安心的等这那两位的到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
夫,两个人便施施然的从外面有说有笑的进来。言锦以和言元珊立马起身迎接:“参见二皇子妃。”
言书瑶一脸热络的走上前:“你我姐妹,在家里拘着这些礼做什么?”
言语亲切动作妥帖,言锦以看着她心中好奇,莫不是被什么妖怪附了身?行动怎么这样诡异
言锦以和言元珊直起身,有冲着荣珮菱颔首笑道:“荣姐姐。”
荣珮菱也笑着回了礼,看着这个院子微微有些讶异,心中暗道,恐怕这个院子是言府最出众的一个了,里面的花草被人打理的极好,无一不显示出院主人的才情。不由感叹着笑道:“言妹妹的这个院子,打理的可真真是不错。”
言锦以微微一笑,也环顾了这个院子一眼,语气中无不感叹:“荣姐姐谬赞了,这都是家母布置的,锦以也不过是让这处院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罢了。”
荣珮菱听着这话笑着点头,心中暗道。这怀康柳家的女儿果然是名不虚传。
见荣珮菱和言锦以这么热络的说着话,言书瑶缓缓走上前去笑着拉起两个人的手:“你们两个人,站在这个院子里说话不累的慌吗?赶紧进屋坐着去吧!”
荣珮菱坐下,看着言锦以身边的言元珊,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位便是三姑娘元珊妹妹了吧!那日在贞太妃那里只关注了你的字,写的真是顶好的,让我至今都不能忘,现在一看妹妹,样貌也是及其出众的。”
言元珊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