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但是表面上依然冷静,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师父走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公主此番可能伤的不轻,也推测了公主可能受的伤,所以治疗方子已经给我了,我只需要去检查一下公主的状况,对症下药就可以了!”
言明远心中安定下来,既然是神医预料到的,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说完事圆明园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言锦以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青娘早已命人在院子里放好了两张躺椅,言元珊见着言锦以心不在焉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走到躺椅边上,笑着打趣道:“怎么成了这幅样子?赶紧躺上来,趁着等贤王的这个空挡,我们正好可以晒个太阳。”
言锦以点点头,心事重重的跟着言元珊躺在了躺椅上。
正
午阳光太过于刺眼,两个人寻了一块帕子搭在脸上。言元珊听着身边清浅的呼吸声,就知道这个人又开始胡想了,随口扯起一个话题:“你说贤王还能遇见让他赶到棘手的事情吗?”
言锦以听着这问题,就知道言元珊在问什么。按照萧止苏对献宁的关心程度,这个朝中事确实是难不住萧止苏。只是朝中事拦不住,贞太妃能拦得住啊!,脑海中立马浮现了萧止苏当年手足无措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当年她可是亲眼见过贞太妃抹着泪儿训斥萧止苏的样子,那时的萧止苏恭恭敬敬的坐在椅子上,像个孩子一样低眉顺眼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任由贞太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他诉着苦。
要我说应当是贞太妃听说了献宁公主的事,所以回去找他算账了吧,也只有贞太妃才能将贤王殿下给留住。
言元珊深以为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午日的阳光很烫,两个人蒙着锦帕,不一会儿困意袭来,于是就这样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偶尔吹来的清风,让人心情畅快。再伴随着竹叶沙沙的声音,仿佛一首极其动听的催眠曲。院子里的丫鬟仆人们见两个姑娘睡得香甜,也跟着放慢了脚步,生怕惊动了两个人的美梦。
萧止苏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样的一幕:两个姑娘躺在躺椅上,身上的衣服一白一黄。脸上还盖了一张手帕,不由得有些好笑。
木槿是第一个发现萧止苏进来的人,立马想着躬身问安,萧止苏摆了摆手,阻止了木槿的动作。也学着木槿的样子,悄悄走到两个人面前。
又是一阵清风吹来,身穿白衣的女子舒服的翻了个身,脸上的帕子也就随着她的动作落地,萧止苏眼疾手快的揽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冲着一旁的木槿微微示意。
木槿立马领会了邪王的意思,匆匆回屋让从霜带着诊箱跟上去。
从霜从身后急急忙忙的赶来,看着贤王温柔的抱着自家姑娘,一双忽闪忽闪
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萧止苏抱着言锦以,弯腰进了马车。
从霜左右观察了两眼,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幸好这个时候大街上没有人。不然她们这些小丫鬟还要担心怎么挽回自家姑娘的名声。
这样想着,从霜也跟着贤王的脚步钻进马车里。追风在外面驾着车。
言锦以似乎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看了两眼,目光触及到萧止苏常穿的青墨色衣服,又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寻找着热源,使劲的拱了拱身子,嘴中喃喃道:“子息?”
随即又摇摇头:“怎么又做这种梦?子息现在肯定在接受太妃娘娘和着泪珠儿的训斥攻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从霜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家傻傻的姑娘,瞬间觉得有点没眼看,又感觉自己身上亮晶晶的,散发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心中不由的有点发慌,赶紧挪了挪身子,跑到马车外面,陪着追风一同驾着马车。
追风不解地看着从霜:“问到你怎么跑出来了。”
从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听着追风这一问脸色有点发红。嗔怒道:“我觉得车厢里有点热,出来透透风不行吗?”
追风被从霜这没由来的一通呵斥,说的有些懵,呆滞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
但是火气为什么这么大?
看着追风那呆愣的样子,从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怪不得神医不愿意带着他呢,跟这样傻的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气死的吧。
追风专注的驾着马车,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高大”的形象已经在小丫鬟心中落了根。
车厢里的萧止苏也好笑的看着跑出去的小丫鬟,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言锦以。摇了摇使劲往他怀里拱的人。
“你睁开眼睛瞧瞧我是谁。”
言锦以被摇的不耐烦,有些没好气的睁开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哪里还有什么太阳、躺椅和言元珊,自己此时竟然躺在萧止苏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