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道了?”
飞双点头,让她来不就是为了让她保护他们不受侵扰吗?
“那”
“姑娘说,只要是公主喜欢的,想要的,不管有任何困难她都会帮你。”
“”献宁红了眼眶,看着飞双,“飞双,我想昭靖了!”
“言姑娘和将军是一样的人。”
献宁点头,看着飞双,此生能遇见她们,是我的福气。
飞双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又迅速落下,你哪里曾遇见过她们,明明只有一个她。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献宁脸上的颜色立马变了,赶紧跑进屋。
“你还好吗?”
躺在床上的人双目微阖,脸上不见半点血色,本来原本一个风华无限的人,现在看起来羸弱不堪,献宁轻轻解开眼前人身上的衣衫,果然,刚刚缠好的绷带,此时又被鲜血染红。
“为何这样反反复复,伤口老是不肯好?”献宁眼中涌上一层雾气,轻手轻脚的将缠在不悔身上的绷带解开,要重新上药。
从霜从外面进来,看着依旧渗血的伤口,脸色微微一暗,掏出一瓶药粉递给献宁:“用这个,解毒。”
献宁一怔,没想到不悔是中了毒,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他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谢谢。”接过飞双手中的药粉,轻声道了谢,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继续给不悔上药。
“莫哭。”不悔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你为何不和我说你是中毒。”
“因我并不会解,让你知道只是徒增烦扰罢了!”
献宁皱着眉,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气势汹汹的憋出一句:“以后不准这样了。”
不悔轻声笑了笑,卡着外面的人影:“是谁找到我们了?”
“不是坏人,是锦以的婢女,飞双。”
“易将军的贴身婢女?”不悔随即道出她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知道?”献宁看着不悔,眉头微皱。
“易将军的婢女飞双,天下人皆知吧!”不悔扯动了一下嘴角。
献宁没话说,只是动作麻利的替他包扎伤口。
“谢谢!”不悔由衷的感谢。
献宁手指一顿,好久才僵硬的继续给包扎,细细看来,还能看见献宁微抖的手指。
“你也曾救过我。”
“也曾为我疗过伤。”
“也曾照料了我良久”
不假他人之手。
“”不悔脸上唯一的一点笑意也缓缓落下,竟然有说不出的薄凉。
献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一言不发的将伤口包好,飞快的退出房间。连站在门口的飞双都没有看到。
“何必!”飞双站在窗边,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我们不合适!”不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对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
“若是如此,何必招惹?”
“我”
“若不是你救了她,还亲自照料了她那么长时间,若说无情,你觉得你自己会信吗?”
“”
“若是你真的无情,就该避嫌,让贤王派人去贴身照料,即便贤王没有合适的人员,当时的言姑娘也会派木槿去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飞双鲜少会和人说这么多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悔嘴角颤了颤,实在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反驳飞双的话。等到人出了房门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献宁回来的时候不悔又昏睡过去,替他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跪坐在床前,看着眼前姣好的容颜,良久才缓缓开口:“也许,他们说的都对,我就是在强求,不但你我,还强求了所有人。”
“但,只要你与我同心,即便是强求天下人也是值得的,我相信他们那那么疼爱我,肯定会祝福我的。”
“可是”
一滴泪从献宁眼角滑落,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抹去之后,献宁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样也好,只有我一个人难过,总有一点会忘记的吧,待你伤好我就回建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嫁了,生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了他们我应当会忘却前尘吧!”
说完,献宁站起身,在不悔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一滴泪悄悄落在不悔的眼角。
“自此你还是心怀天下的圣僧,我也依旧当高高在上的公主。”
两不相欠罢了!
献宁身子摇摇晃晃的出了门,独属于她的气息,很快就在这间屋子里消失不见了。
飞双看着床上的不悔,眼角的那一滴泪珠儿话落,脸上扯出一抹轻佻的笑容。
藏在这里,过着这般清苦的日子本就是为了不让人找到她,不让两个人分开。现在两人这种境地,献宁也没有理由拉着不悔继续受苦。
是以不悔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件豪华的房间里,身边守着他的人
也不是献宁,他顿时心中一惊,就要坐起身来。
一旁守着他的人听见动静,脸上直起身,对着不悔行礼:“不悔大师。”
不悔愣了愣,这么恭敬的对他,应当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这是哪里?”
“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