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儿,这杯子你好生收好。日后若是知道了他们胡氏怎么联络那黑刀客,你便就有了一个向那妙法母神许愿的机会。”
姥姥叮嘱着越成闲。
“还有,你有这等宝贝的事情,切不可让外人知道了。”
越成闲点了点头:“放心吧姥姥,我不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只是,姥姥,我有一问。”越成闲道:“若是日后我碰到了黑刀客,在他们面前拿出这杯子,是不是可以直接找到妙法母神?”
姥姥想了想:“应该是可以的,只是,那些黑刀客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又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越成闲打了个哈哈道:“我是说如果,如果。”
“好了,闲儿,这件事就先到这儿吧。”
姥姥拿起了地上的书,挑了一本给越成闲。越成闲看见封面上面写着“密纹大典”四个字,便随意翻了几页,这书不算厚,每一页上也不过就寥寥几字加上一张图。
“姥姥,这就是我要记的密纹吗?”
姥姥说道:“没错,闲儿,你今日的任务,便是将这上面的密纹记好,明日,我便要看着你在那受气包上刻下密纹。”
“密纹总共八大派,由奇经八脉衍生开来。分别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以及阳跷脉。”
“今日,你先从阳跷脉看起。我不要求你记多少,每日只需你记下一脉的位置和密纹样式便可。”
姥姥将那《密纹大典》翻到了最后面的一页,道:“这就是阳跷脉的位置,你好生记忆。晚间,我再来检查。”
说罢,姥姥便在《密纹大典》上做了记号,丢给越成闲后便蹒跚着离开了院中,只留下越成闲和这受气包单独在院中。
越成闲起身,恰好看见那受气包双眼通红,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诡异的笑容。
“一边儿去!”
越成闲吓了一跳,将那受气包转过身来,让它趴在石台之上。
自己则靠在石台之上,看起了刚才那本《密纹大典》。
“循行:起于足跟外侧,经外踝上行腓骨后缘,没股部外侧和胁后上肩,过颈部上挟口角,进入目内眦,与阴蹻脉会合……”
越成闲喃喃着,“阴跷脉,阴跷脉又在哪儿……”
为了搞清楚阳跷脉的位置,省得明日在那受气包身上雕骨的时候受苦。
他将《密纹大典》往前翻了几页,找到了阴跷脉的位置。
“到目内眦,与足太阳经和阳蹻脉相会合。”
“哦,足太阳经在这儿。”
越成闲看着书上的示意,又翻回了阳跷脉那一页。
“再沿足太阳经上额,与足少阳经合于风池。”
长时间低头,越成闲只觉得脖颈酸痛难耐,他刚欲抬头起身晃晃,却只觉肩膀上搭上了什么东西。
越成闲扭身一看,是那受气包的手,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脑袋偏转过来,抹得煞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这受气包!”
越成闲站起身来,将它重新摆好。
“别动了,听到没有?”
为了防止受气包乱动,越成闲将刚刚从扳指中倒出来的书全部堆到了受气包身上,受气包只能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以示反抗。
“别闹了,我还要看书呢。”
越成闲嘟囔着,又坐在了地上。
“呵呵,你倒是个怪人。”
院子中传来慵懒的声音,越成闲回头一看,是那越留渽。
“你竟然跟这受气包说话,你不知道,受气包不过是个人偶吗?”
越成闲眯着眼睛,虽说从越源口中可以得知,越留渽并不是个坏人,但他还是受不了越留渽那不可一世的语气。
“你有何贵干啊?”
越留渽在那受气包跟前停下,淡淡道:“表哥,这受气包不过是个人偶,犯不着跟它置气。”
越成闲也淡淡道:“我没跟它置气,只是它动来动去太烦了,影响我看书了。”
“表哥看的什么书?”
越留渽自来熟地拿过越成闲手上的《密纹大典》,然后翻了起来。
“咦,表哥,你怎么在看密纹大典,你是要学雕骨吗?”
越成闲一把夺过书,冷冷道:“关你什么事?别来烦我。”
“哎,表哥,别那么生疏嘛。”越留渽笑道,“要学雕骨,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你教我,姥姥会教我的。我现在要看书了,麻烦你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越成闲说着,推搡着越留渽。
“哎!表哥!哎!别啊!”
越留渽忽地站住了,脸上有些生气。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你的表弟啊,你小时候……”
越成闲伸手制止:“我雕骨的时候,丢了记忆,小时候的事情,我一概记不得了。”
他心中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表哥,刚刚还对我那种态度?越成闲是再也不想跟越留渽说话了。
“表哥,你也丢了记忆?”
越留渽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我先前也碰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