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觉上，那东西好似宽到没有边际，好似高到宇宙尽头，一股永恒的阴暗与灰败长存。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化作被放逐的梦魇世界，仿佛无形中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在扭曲吞噬一切。

过往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扭曲，思维一点一点被扭曲。

绝望、恐惧、开心、生气、喜悦等等情绪，宛如错乱的铁丝般交织在一起。

“怎......怎么可能......这......这究竟是什么......究竟......”

了空大师瞪大了眼睛，目中缓缓流出两行血泪。

他越是想要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什么，思维和意识以及各种情绪就越发扭曲，灵魂也一点一点开始湮灭。

一个恍惚间，他耳边仿佛响起无数人念诵经文的声音，脑海中也闪过一道被金光包裹的身影。

那是佛，是他所信仰的佛，是他潜心修行一百多年的佛之法相。

伴随着脑海中被金光所包裹的身影，他逐渐恢复理智的，隐约看到前方那东西的真身。

那似乎是一个人形生物，浑身被一种仿佛不该存在于人世间的黑白色的光所笼罩。

“佛法无边——”

了空大师口中猛地大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前方半空中那恐怖到极致的东西，究竟比不比得过他心目中的佛。

佛法修行到他这一步，法力全凭他心中对佛的坚持，全凭他坚定的意念。

只要怀着无惧一切邪祟的心态，只要心中的佛没有动摇，那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伤得了被佛祖庇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