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暖暖模糊的泪眼期待地朝宋北忧看过去,只等一个心中最想听到的答案。
虽然她亲眼所见,但楚暖暖并不愿意相信,仍有一分侥幸。
宋北忧的大掌抚过楚瑶的后背,“别喊北忧哥,喊夫君。”
楚瑶从善如流,娇滴滴地道:“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呢。”
宋北忧便温声哄着她,“阿瑶,当然是你,别闹,你乖一些。”
“那暖暖姐姐呢?”
宋北忧冷哼一声,面露轻蔑,“她不过是个白送上门的女人,我可半点都没有在意过她。况且那女人竟然为了富贵给别的男人自荐枕席,谁知道有没有染病,我可瞧不上她这样的女人。”
楚暖暖的泪水更加汹涌的落下,嗓子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心里在意的只有宋北忧,跟霍符文只是因为被哄骗,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跟旁的男人有染?
而且她所做的一切,分明都是为了家里的日子能越过越好,不像宋北忧,就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楚瑶娇声道:“若是暖暖姐姐听到这话,不知道会多伤心呢。”
“如此好光景,你别再提煞风景的人。”
宋北忧将楚瑶抱起,谁知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楚暖暖。
宋北忧被吓了一跳,问道:“你是人是鬼?”
楚瑶也假装刚看到,故作害怕的锁着身子落了泪,“暖暖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若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走。”
宋北忧如今心里更在意楚瑶,毕竟她长得楚嫣,因此听到楚瑶这话后,他立刻道:“阿瑶,你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女人,不论如何,我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楚暖暖抬手抹去泪水,苦笑着问:“那北忧哥又将我当做是什么?你我才是真的夫妻。莫要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楚暖暖,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的妻子?成过亲又如何?我跟嫣嫣不也一样成过亲。结果呢,她如今攀附上京城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阿九,还如何能记得我?你若对我不满,我大可写下一封休书,将你休了。”
楚暖暖只听到了傅九渊的身份,重复道:“你是说,阿九是京城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
“是又如何?”宋北忧冷笑一声,“你想做什么?难不成又想去勾引阿九?若你当真能勾住他的心,让他离嫣嫣远一些,我还要谢谢你。”
楚暖暖不敢相信地问:“所以在你心里,楚嫣比我要重要?既如此,那你当初又为何要为了我而背叛楚嫣?宋北忧,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不论是谁,你得到就不会珍惜。当初楚嫣嫁给你,你便不珍惜她。如今我嫁你,你也不珍惜我。将来就算你能娶了楚瑶,你也不会珍惜她,说不准又回过头念着我的好。”
宋北忧满心烦躁,不愿意听楚暖暖的这番话,吼道:“你胡说些什么?”
“你念着楚嫣?我告诉你,就算没有阿九,她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滚——”宋北忧颤抖着手指,“你给我滚出去。”
楚暖暖泪水不停地落下,转身出了屋子。
楚瑶见宋北忧不高兴,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指。
宋北忧深吸一口气,说话的语气要比上一刻轻得多,“阿瑶,今日我没兴致了,先这样吧。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瑶乖巧地点头,“北忧哥哥,不管何时,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更不会听旁人如何说。”
宋北忧淡淡一笑,在楚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楚瑶穿好衣服,也走了出去。
楚暖暖出去后,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才想起来车钱的事。
她的钱都在宋北忧的手里,刚才闹过不愉快,她不想再折身回去。
就跟赶车的人打了招呼,去找宋松借钱,付上车钱。
楚暖暖跟宋松道谢后,一个人走在乡间小径,竟觉得这股寒风愈发的刺骨。
她为宋北忧一家付出颇多,结果却得到宋北忧的这番话。
如今身无分文,连租车的钱都要找人借。
有几位村民坐在路边,旁若无人的议论着傅九渊的事。
“咱们村的那个猎户,先前没看出来,竟然家在京城。倒是先前没能及时出手,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他,那不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得了吧,是谁先前总说山上的老猎户收留了个傻子,还叮嘱自家闺女看到阿九就避开,小心被沾染上呢?有些富贵不是你的,如今后悔也没用。”
“这话有理,不过人家阿九对楚嫣姑娘是真的好,听说他还将多年的积蓄都交给了楚嫣,足足有一千两呢。不仅没能想到阿九的身份,更没想到他一个猎户,能攒下这么多的积蓄。”
“楚嫣姑娘也不差,她在白玉镇有卤肉铺,前几日又去仁远县开酒楼,到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准楚嫣姑娘比阿九更有钱。”
“就是不知道,阿九的爹娘会不会相中楚嫣姑娘,她虽然人美心善,但毕竟是个和离过的女人。”
“只要阿九愿意,他爹娘应该也会听他的吧。”
楚暖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