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看着男人,掐在他脖颈上的手也逐渐失了力道,只是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头上的兔耳也无精打采的垂落了下来。
路恩呼吸不由一窒,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少年搂在了怀里。
“别哭。”
“我错了。”
男人亲吻着温寒的发顶,声音低缓着:“乱吃东西的话,会容易生病。”
“你先前说你还小,我想你的种族应该跟血族差不多。”
“幼年时期都是脆弱的,不可以吃一些自身无法消化的东西。”
“而爱护幼崽,是任何成年血族的天性。”路恩轻声细语的解释道,眉眼间竟罕见的缀着几分温柔。
温寒默默的将下巴搭在他的左肩上,用手不断揉着湿润的眼睛。
其实讲真,他的内心是无比卧槽的。
竟然说哭就哭,这具身体的泪腺未免也太发达了。
【系统:就很惨:)】
温寒: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温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真的是控制不住我记几:)
“好吧,原谅你了。”温寒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然后在心里向逝去的蛋糕说了句下个世界见。
路恩听此,随手拿过放在一边的风衣披在了少年的身上,仔细的为他扣好了扣子。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温寒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少许,认真的看着男人。
“嗯?”路恩抬眼看他,发出了一个鼻音。
“我……是元老院的实验体。”温寒抿了抿唇,漆黑的瞳仁清澈见底,“元老院在我的血液里植入了一种名叫[瘾]的毒素,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的血液上瘾,从而一步步达到元老院击溃你的目的。”
路恩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直勾勾的看着温寒,并未有任何的言语。
“一开始的我,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好像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我就被他们带到实验室里去了。”
“所以一直到我被元老院故意放生在血族领地的森林边缘,我都是处于一种……嗯,混沌的状态。”
“直到卡德将我捡了回去,我才逐渐[苏醒]了过来。”温寒低垂着眼睫,“刚刚,我听见了那个大姐姐说的,然后才意识到,原来你就是元老院说的那个人。”
“卡德对我很好,你也对我很好。”温寒摇了摇圆圆的兔尾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脑海只有一些微薄的传承记忆。”
温寒歪了歪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相信我吗?”
“信。”路恩点了点兔耳少年的眉心,眼中深邃的宛如漩涡,“我只是在想,元老院废了这么大功夫,却只送给了敌人这么一只蠢兔子。”
温寒:“……”
“我很开心。”路恩面瘫着一张脸吐出了这么四个字,让温寒看的十分无语。
但温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温寒:话说,我男人已经吸食过我的血了,那这个毒——!
【系统:放心,这个毒是慢性的,如果只喝了一次两次是没事的,过几天毒素就自动代谢出去了。】
温寒:非常好。
【系统:哦对,顺便为你之前编的故事鼓鼓掌,说的那么认真我差点就信了,啪叽啪叽啪叽。】
温寒:滚:)
“只是,你身体里的毒素,能解么?”路恩沉吟道。
“可以的,我传承的记忆有告诉我化解毒素的办法。”温寒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造道,“而且你身体里的毒素其实很少,这几天不要在吸食我的血,忍个三四天就好了。”
“我知道了。”路恩勾了勾他的下巴,眼底的情绪浮浮沉沉,“那么,元老院除了在你的血液里动了手脚,还有别的么?”
“唔?”温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元老院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样残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路恩冷笑一声,眼神冰冷的令人脊背发凉。
“他们除了给你注射毒素,又会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在你身体里埋藏了别的东西,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你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是被你忽略的。”
温寒怔了怔,然后他思忱了片刻后,一本正经的看着男人道:“我觉得……”
“你需要给我几块小蛋糕我才能回忆的起来。”
听此,路恩面容沉静,二话不说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某兔的屁股上,从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