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再也不做饭,不做甜品了吗?怎么这些东西这个屋子都有?而且看着好像经常使用?”
看着谢必安略有些质问的眼神,范无咎:……完蛋,居然被发现了!
范无咎知道,谢必安这家伙,虽然看着高冷,沉默寡言,但是也很馋他的厨艺。
但是他堂堂黑无常怎么能做这种家庭煮夫的活呢。
于是,他就跟谢必安说他再也不会再做了,就算做,也不会忘了他这个兄弟的,结果……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这时,谢必安眼尖地看到范无咎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不行,不能被他兄弟看到,不然一定会被嘲笑的。
范无咎这模样,谢必安一看就知道有事。
他知道,他和范无咎武力值相当,对范无咎用武力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如此……
谢必安垂眸,看上去似乎有些黯然神伤。
“无咎,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最近,你和我联系也少了,咱们自从上一次中元节,都多久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你,是不是有新的更好的朋友或兄弟了?”
“你做的饭菜和甜品,应该也分享给那位新的兄弟吃了吧。”
“无咎,你不给我看,不和我说也没有关系的。”
“虽然我们有几千年的兄弟情,但我知道,很多关系,都是没办法长久的。”
“那我就先走了,这一次是我打扰你了。”
“下次,算了,接下来没事我应该不会来打扰你了。”
其实,这要换做一个女人在这里,肯定就看出谢必安这言语,一看就是在装可怜,装茶。
但范无咎看不出来啊。
他哪里看到过一向高冷淡漠的谢必安这样啊。
只觉得是自己的隐瞒伤透了谢必安的心。
毕竟,要是有一天谢必安也对他隐瞒什么,他肯定也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的。
这几千年的相处,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同事,朋友,更是能交付生命的好兄弟了。
于是,就在谢必安即将要闪身离开的时候,范无咎心一横,手伸到了谢必安的面前,摊开了手,道:“算了算了,你要看,就看吧。”
谢必安知道范无咎的性格,别看范无咎是自诩堂堂地府黑无常,在众鬼面前也是威风凛凛。
但谢必安知道,范无咎其实很纯粹,更没有什么算计人的心思。
他果断,真诚,心中始终有着一份光明。
谢必安知道,相比起来,他有时候就显得心机深沉,为人也复杂。
他也知道,他刚刚那样说,有这卑劣。
他也知道,他那样说之后范无咎肯定会在自己面前坦诚的。
果不其然。
只是,当谢必安看清楚范无咎掌心里的东西时,整个惊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是泥人啊。”
谢必安:我知道是泥人,但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而且还那么珍视,两个泥人,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的,不就是范无咎本人嘛。
“这这是我自己捏的……”范无咎小声说着,脸微微泛着红。
嗯?
怎么回事?
范无咎怎么脸红,还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再看着那泥人中的女泥人,谢必安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范无咎,你该不会……”
“对,她就是我未来的命定妻子!”
谢必安:???
……
范无咎将两个泥人小心放好,又开了一瓶啤酒,和谢必安喝了起来,边喝边讲着。
慢慢的,谢必安才知道整个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范无咎瞒着他的事,从来不是什么冥帝传位的事,冥帝交给范无咎的不可言说的任务,也是要他去保护许清泠。
许清泠,便是那位最近在地府,人间都大火的酆都请假司的司长。
那姑娘,居然是范无咎的命定妻子。
对于范无咎的那条凰羽蓝裙,他是知道那条裙子的由来,以及里面有什么名头的。
“我,我当时也没想到那小丫头居然一下子就很轻松拿起来了,还自动穿上了。”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震惊。”
“不过那小丫头穿上那裙子真好看,就好像量身为她定做的般。”
看着范无咎说起那个所谓的“小丫头”,一脸洋溢的笑容,傻乎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呢。
这一刻,谢必安知道,范无咎是沦陷进去了。
难怪啊。
难怪那些厨具会重出江湖。
原来是为了讨未来老婆的欢心啊。
等等。
谢必安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看着那两个泥人,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两个泥人,该不会也是你捏的吧?”
范无咎的眼神立刻变得飘忽了起来。
“什么我捏的,就是随手那么一捏的事。”
“就,忽然间有点兴趣了。”
“我可不是专门捏的,我堂堂黑无常,白天医院上班,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