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铭一道,确实不知何为授受不亲。”他怀揣着手,偏身碰撞她的肩头。 “你别再跟着了,我快去快回。”纳兰铭只能抛下他,而后没头没脑地往前跑。 “慢着。”他叫停她。 “又有何事?”她不耐烦回头,怒言。 “香囊记得戴上。”他的眼眸深沉,直落于她的细腰间。空荡的红腰绳没任何装饰物,而刚买的香囊,被她攥着手心不愿佩戴。 “行,我会。”她当真厌烦,他三番五次的阻挠。 “慢着。”他再道,像是发觉她的敷衍。 “我说我会戴。”纳兰铭欲再转身时,险些撞上殿下之胸膛。她往后仰身,却见殿下拿过她手中握紧的香囊,半蹲身于她,将香囊系于腰绳上。 “我不放心,还是我来吧。”他系好后,才笑道,“行,去吧。” 待纳兰铭火速跑去茅房,想走窗却发现窗缝过小,且窗位高,她搬动旁的草垛子,也到不了的高度,只能蹲身想从正门溜出,却见一人影立在她面前。 纳兰铭抬眼,见至殿下冷硬眉眼和翘首看待,凶神恶煞之气场。 “铭去得还挺快。”她眼见,他的黑瞳透着寒光。 “不是叫你莫再跟吗?”她站直身,小声嘟喃,胆小如鼠的作势被她拿捏到位。 “我不放心,怕铭有危险。”殿下一口一个铭地叫,前世也不见他叫得这般热乎。“走吧,还有一段路才到桥。”南宫晨转身,走出小巷。 而纳兰铭跟在后咒骂他。逃跑两次,皆不成功,他就像擒贼一般,嘚着她不放,还得另想他法。 想至,等下便前往泠安桥,前世她所慕名已久的鸳鸯桥。这下,她又有一计。 “我们何时,能到鸳鸯桥?”走过两步,纳兰铭便问。 “快了。”南宫晨忽然牵紧她的手腕,虽隔着衣袖,但这触感还是过分的真实。两人一路前往,她只能在书卷见至的鸳鸯桥。 * 南国,泠安桥。 宛若瑶池的泠安桥霞映澄湖,多得是结伴而行之人,看灯闲聊的佳人才子,整桥上热闹非凡,正值中秋,比以往更称得上是仙境。 纳兰铭没想到,会再一次到达梦寐以求的泠安桥,桥底下一盏盏莲花灯,还有空中孔明灯。 于她记忆中,怀念过无数遍的场景,于前世于桥下述说芳心的殿下,皆是一般美。 “铭?”他随她趴于桥身,瞧她眼帘印暇下南湖的美景。 纳兰铭迎着桥上的风,眼幕垂怜,相看殿下的俊眉俏眼,还有如高峰顶雪般的鼻梁,从未像现下这般彷徨与向往。前世,她被感动,这景色,这人美,而定了相随一生之心。 等他发问下一句,却没了下文般,他也就唤唤她的名,再无其他,过半转头对着空荡的江边,畅言道:“你会与心悦之人,同来这鸳鸯桥吗?” “会吧。”纳兰铭之心思,全然不于他之话上,只顾盼看霞湖街景。 “铭可否有婚配?听讲满城的俊朗才子,皆想与铭对诗,下棋。”南宫晨谈笑间,斟酌一问。 “暂无。”纳兰铭瞧望远方,两边鬓发被风吹得晃动,动荡如垂落湖塘边之嫩柳,蹁跹袅娜。 南宫晨再次低声,“那何时择良胥?”温神的眼眸,低瞧垂思的纳兰铭,一再询问。 “我并无这方面的打算……”纳兰铭这下才直起头,暗色的眉目看向眼前这个跟兄长一般高大的男子。桥上来往之人,于他们之间欢声笑语,围绕至他们之间。 “现可曾,有心悦之人?”他目视着她的眼眸,继续问。 “心悦为何物?”纳兰铭怕看他的眉眼,会略带压迫感,便望上看些,盯他之发冠,四周微光照射得,也能映射出眼前的景与人。 她确实不知,何为心悦?是眼前的殿下吗?还是重生后,于他的无措。如若放弃复仇,她想会寻个寻常人家,简单度过一生。 或者独守空宅,孤独终老。 可选择走上复仇的那一刻,便没有回头之路,同刻也磨灭了对殿下所有的爱意,一丝一毫不剩。 前世不曾接触过多府外之人,只能于书卷中见所谓的情/事。那时之己,以为殿下所道出之话,便为永恒。自是信,他口中的惬意与未来。 前世单纯无瑕的她,认为心悦便是有好处,一起吃,好玩的,一并玩。可后世,他却向她解释,何为喜欢。 “心悦便是见至她,便欣喜;不见她时,便担忧;怕她伤之。瞧她喜,替她忧。” 说得如此复杂。 “那不
09.红衣女子(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