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估情作赌(1 / 3)

纳兰府,华殿。

纳兰铭被带到大殿,大殿坐满府中的人。三位夫人与兄弟姐妹,当然有她刚见过的兄长和三妹。

“夫人,纳兰小姐已带到。”啊姆把人带到后,退开站于一旁。

纳兰铭的神情,无比冷静。自知这次,待她面对是为数过多的责罚,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的责罚。

“跪下。”纳兰夫人开声,是纳兰铭最为熟悉的声音。那声毛骨悚然的声线,是她每日做梦,皆能被惊醒的语句。

随着纳兰夫人声音的落下,纳兰铭的膝盖,也落于大殿的木板上。

“你说,这些天去哪了?”纳兰夫人的威风,全于今晚的殿中呈现。今夜的月色很圆,可纳兰铭的心,却如月亮孤有一种白颜般冰冷。

“回母亲大人的话,女儿出府了。”目不暇接的纳兰铭瞧着殿堂之上,无比尊贵的府邸夫人,亦是她的娘亲。

“可知私自出府,该当何罪?”纳兰夫人的严厉,为府里众人皆知。

“杖责五十,关于房中,面壁思过三日。”纳兰铭对于府中的惩戒,早便烂熟于心。府中的木棍,大抵用于棒打她。

纳兰夫人对于女儿的屡教不改,当真恼火。“知道为何知错还犯!”

终于等至这一刻,纳兰铭下意识把心中的话语,全盘托出。“女儿厌烦府中一成不变的生活,想逃出府邸,永不归回。”

对于这个府邸,她有太多的怨恨与苦恼,为何她出生于拘束的府内,十六年不曾出府。十六岁之后,本便能获得自由,却还是被枷锁困于此处。

到后来,转囚禁于皇宫中,致死不再出宫门。

显然,她的话激怒娘亲。纳兰夫人怒得将手指指出,誓要将纳兰铭发落。“你!你可知,你说的是何等大逆不道之话!”

纳兰铭知道,可她现誓要寻求个结果,一个不怕死的结果。“女儿知道。”

纳兰夫人的银簪晃动,凛然的声音,听得纳兰铭的心直凉。“明知还犯,誓要挑战我的底线吗?”

可纳兰铭始终,皆是看着娘亲。“女儿不敢。”

纳兰夫人怒目,怒焰直窜至纳兰铭身前。这种感觉,尤为熟悉,“我看你敢得很!”

上官夫人眼看两人再这般吵下去,会将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幕。她也不知为何铭今晚,誓要与纳兰夫人争个高低。平日铭犯事,虽也不承认过错,但也不会如此顶撞。

“姐姐,你莫要过于动怒。我想铭也是贪玩,于府中待闷,才想出去看看。且铭也过了十六年岁,是该出府一看。”

上官夫人也坐不住,真是枉费往日白看着铭长大,竟教出她这般顽劣的女娃。倘若不是百里麂前来告知,还真不知,这女娃如此胆大妄为。

百里夫人也来插入一句,无关痛痒之话,“许她出府那日,她也是莫大的胆,跑皇城去。现更是不说一声,便私自逃出府门。全然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于眼里。”

纳兰夫人见两位姐妹前来帮衬,转为苦口婆心的劝说:“娘亲并非不让你出府,而是外面过于凶险,稍有不慎,容易引来祸害。”

上官夫人见纳兰夫人的态度稍有转变,便也将其话语接下,往下说:“铭,你快跟你娘亲说,出府到底为何?”

可纳兰铭并不为,说出的话而后悔,她本想摊牌,向娘亲道明,她之前所打的草稿。可转念变成道出:“女儿出去,便是厌倦府中的生活。”

纳兰铭说这些倔强之话,便是要看府中看她不顺眼之人,会如何将她处死。这一幢幢,一件件事,不皆是由她们引起,再被她们发落。而旁人,只知看戏嬉笑。

这个府邸的小姐,不当也罢。

纳兰夫人已然得知,纳兰铭的铁心肠,还知错再犯。“不知悔改,来人,家法伺候!……娘亲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说实话?当真不知何为府规?”

面对娘亲的再次逼问,纳兰铭还是原话。并不是她头铁硬,而是她早便对这个家失望透顶。

不再渴求有奇迹出现,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兜转的结果,进行得快些。

好让她早些,带伤回屋休息。以前每一次,皆是如此。为何还要一问再问。

“女儿无错,女儿早便看不惯府中的规矩,与为人处世。倘若可以,女儿不愿回来。”

纳兰夫人段宏的家袍,醒目而红眼。看得纳兰铭多次,不得不去直面于衣袍,想永远记住这一刻,心中的恨。“你还知回来!既然你嘴巴这般硬,我便要你再次尝尝这些棍法!”

“这些棍法我早便习惯,还请娘亲罚得重些,将我驱赶出府。”对于娘亲惯用的棍法,纳兰铭皆尝试过,每一棍打下去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