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当时的确是太冒险了,稍有不慎怕是真就没了命。”胭脂担心地说。
秦音儿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自己给自己上药。
“没关系,我当时收着力气呢。而且在那之前我还解开了穆钰最后被封着的穴道……不过我以为他应该先冲上来,没想到他动作这么慢。”秦音儿说着说着还有些嫌弃。
“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吧,他自己应该都不知道自己恢复了。”
“也许是,是我的疏忽。”
“不过阁主就不怕被将军发现吗?这穆将军也不是好骗的。”
秦音儿失笑道:“你以为他真没发现啊?穆钰的脑子可比我以为的要聪明太多了,他一早就怀疑我了。不过无所谓,反正随便他怎么说,只要别人不相信就行,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她当时想着让穆钰拉她一把,所以才特意把他身上最后被封着的穴位也解开,没想到效果不佳……所以后来她在马车上装晕的时候又把这穴位给封住了。
胭脂说的对,穆钰当时一直坐在那,除非动起来不然不会发现穴道解开这件事,他自己应该都有些傻眼。
好在穆铭的动作够快,拽了她一把,不过就算穆铭
也没赶上,她自己当然也知道多收着那股冲劲儿。
当时周围站着那么多秦家人,最后有心帮她的也就只有穆家人,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那时候大家都看到穆钰身强体健的样子,不过其实也很好解释。
丈夫见妻子受伤,内心急切,虽然身体不适,但也铆足了劲儿,让原本没这么大力气的人突然爆发神力……这种奇迹在常人身上也偶尔可见,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稀奇的。
她这次在秦家演的一出好戏简直惊艳全场。
反正她自己是很满意。
秦琅以为当时装晕就能得到同情,还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被她抓了个现行。她就知道以秦琅的性子绝对不会罢休,然后顺势就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总而言之,效果还不错。
虽然现在她没在秦家,不过这件事应该会让秦琅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影响。
“阁主不用咱们自己的药吗?这伤口要是只用普通的药怕是会留疤。”
“没关系,再等等,也不必恢复得太快。而且现在两边都有一道疤,看着倒也对称。”秦音儿不以为意地说。
听到门口有动静,秦音儿把镜子放下,马上又躺了回去。
胭脂在
旁边帮她整理被子。
“将军。”
“夫人怎么样了?”
胭脂叹了口气说:“夫人把头上绑着的纱布拆了,说自己本来是进门冲喜的,如今绑着块白布不吉利。”
穆钰哼了一声:“想得倒挺周全。”
胭脂退了下去,穆钰缓慢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秦音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上去一副惬意的模样。
“难为你了,在演了这么一出大戏的同时还不忘在紧要关头帮我恢复正常,又在危机解除之后恢复我残废的模样。只可惜你当时也没提前通知我,所以没能拉住你,还害得你磕得头破血流。”
“夫君在说什么啊?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秦音儿闭着眼说道。
“你太谦虚了。你的本事若是再大一点,这将军府怕是都要易主。”
“将军真瞧得起我。不过将军若是怀疑我,大可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拆穿我。”
“我爹我娘都站在你那边,我稍对你不好,他们就要对我翻白眼。现在这个家里怕是没什么二少爷,只有一个二小姐,我是上门入赘的女婿罢了。”
“将军真幽默。”
“你到底是什么人?”穆钰冷声问。
“只要夫君一天还是将
军,只要夫君一天没休了我,那我就是将军夫人。”
“……”
“我的身份全都掌握在将军您的手里,您希望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
穆钰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他本来想看看秦音儿的新伤口,结果看到另一边竟然也有一个伤疤。
“你不是第一次撞柱子了?”
“啊?”
穆钰指着她额头上的伤疤说:“这里怎么也有一个疤?”
秦音儿朝着那个疤痕的位置摸了摸。
“我家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叫秦剑,六年前他也就才四岁,但已经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小孩了。他朝着秦琅陪他玩,但秦琅没什么耐心,就推了他一把。我当时正在旁边,扑过去把秦剑抱住,但是头磕在了桌角上,就留下了这个疤。”
“那你可就是他的恩人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仇敌罢了。”秦音儿打了个哈欠又说,“秦剑当时受到了惊吓,还摔断了腿。本来这都是秦琅做的好事,结果因为当时是我抱着秦剑,所以他们都把矛头指向我,觉得是我故意要害他。”
穆钰的眉头也跟着皱起。
“他们不听你的解释吗?”
“他们怎么可
能听我的解释?秦琅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也就算了,就连秦剑也一口咬定是我在推她。”秦音儿自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