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钰的坚持下,楚黎只能帮他在悦来客栈里安排一个房间。
虽然楚黎觉得穆钰现在做的事莫名其妙的,不过一想到穆钰毕竟只是个病人,现在为了让病人能安心养病,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不过你现在也不方便自己走过去,我找个人背着你?”
“不用,我能走过去。”
“可是你这……”
穆钰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扶着床边竟然就真的站了起来。
“昨天你的身体还虚弱得连动都不能动,今天竟然能站起来了?这几个大夫虽然都说自己医术不精,但是凑在一起竟然真能帮上忙?”
穆钰听了这话也只是给面子地笑了笑。
“我也在悦来客栈要了个房间,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
“你就住在这吧。”
“我就住在这?那谁照顾你?”
“有我身边那几个亲信在就足够了。你继续留在这盯着北越国的动静,还有太子那边……”
“皇兄来消息了,说他们那边一切安然无恙,他们正想着如何打到北越国驻扎在那的老巢,然后把城抢回来。”
“我受了重伤,等北越国的人得到消息之后应该会加快他们的计划。他们
的最终计划毕竟是要稳妥地打到都城去,所以对于已经拿下来的城池应该就没太大的兴趣了。”
“是啊,他们的目的无非也只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真是好一个声东击西。”
“北越国的人做事很没有道理,他们就是在攻其不备,想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将我们一军。”
“那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十天之后不论如何,穆钰必须死。”
“至少让北越国的人认为你已经死了?”楚黎反问。
“没错。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样他们的弱点就会暴露无遗。他们高兴了、着急了,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楚黎担心地说,“你现在这样折腾,我真怕十天之后不是让他们知道你死了,而是……”
穆钰笑了起来。
“你倒是乐观,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笑?”
“不然也不能哭吧?”
“……”
穆钰换了一身衣裳,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他还特意戴上了一个草帽,又为了不让人察觉他重伤的情况,他只是让人跟着他,自己略微放慢了步伐,至少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就这样他终于挪到了悦来客
栈。
楚黎不知道客栈里面住着谁,不过倒也巧了,他发现他住的房间刚好就是秦音儿对门。
他之所以发现是因为他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的人正在大声抱怨着。
“他之前倒是高高兴兴把我送走了,这次想让我留下?呵,我是那种能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他让我留下我偏不留下!”秦音儿气冲冲地说。
“您还是小声点吧,小心隔墙有耳。”
“无所谓,我又没说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和丈夫闹别扭的妻子,怎么,还不许别人夫妻闹矛盾了?”
穆钰在门口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秦音儿在里面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加上她在里面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所以就压低了声音,穆钰也就没再听见里面的人说话了。
“将军,夫人现在可就在对面,属下要去帮您通报一声吗?”
“还是先不要了。刚才她在里面抱怨的话你也听到了,她心里的怒气还没散,现在过去肯定是自讨苦吃。”
“可是万一夫人不知道您搬过来,到时候还去对面找,那……”
“你盯着点外面的动静,如果听到她要出门再出
去拦人。”
“是。”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穆钰也有些累了。
其实他现在也很想抱着他的夫人休息一会儿,奈何他的夫人现在不大高兴……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知道夫人就在对面的房间里,他倒也踏实。
“阁主,您的确没必要和将军闹别扭。虽然将军当初瞒着您把您送走的确让您不高兴,但将军的确也没有恶意。”
“我知道他没恶意,但是他这种行为让我很不高兴。我现在这么做是在敲打他,我总得让他心里有个数,知道我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被人摆弄的人。”
“将军怎么可能把您当成那种人?”
“至少我不可能让他再找机会把我送走。”
秦音儿摆了摆手又说:“不过这样一来的确打乱了我之前的计划。我本来想着穆钰既然把我送回去,那我就做点别的事。我还计划着趁着这段时间把霍家和漕运的事搞定,结果现在……”
“司诀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您给他送过去的账本和书信他已经全都研究过了,他正挨个找账本里的人谈生意。”
“哦?那他有没有说生意谈得怎么样?”
“司诀送来的消息说只要是他去
找的人没有一个不愿意和琅音阁合作的。”
“这就对了。琅音阁虽然是江湖的神秘组织,但是对于那些做生意的人来说有江湖中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