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玦的提议,司诀并没有马上答应,只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司诀考虑的这段时间,楚玦倒是十分煎熬。
只不过他后来才意识到现在的煎熬竟然就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有更让他煎熬的事在等着他!
楚玦失眠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中刚要睡着就被宫里的人叫醒,催着他赶紧进宫。
楚玦迷迷糊糊地被人叫起来进宫,一时间他甚至以为陛下驾崩了。
不过好在这种糊涂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他进宫他才知道,北越国开始了!
北越国这一战是突如其来……
虽然之前北越国隐隐约约也在安排着,但是经过了之后的退兵、认输,然后又去吞并南越国的边陲城池,紧接着再被收回,又给穆钰下毒这一系列荒唐的闹剧之后,他们以为北越国的野心就此结束了。
谁成想这竟然真的只是个开始。
“楚玦,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这场仗根本不可能打起来吗?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打算作何解释?”
楚玦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说:“父皇,儿臣以为这可能是北越国最后的反扑……他们大概也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所以才
做最后一搏!”
“呵,最后一搏?他们的每一搏大概都当成最后一搏在战斗,可是你呢?你自始至终耐心全无!才刚去战场不久你就迫不及待要回来,才刚做了些什么事,你就着急回来邀功!现在好了!你们人都回来了,人家打过去了!”
“父皇息怒,儿臣承认自己对当下的情势确实做了错误的预判,但儿臣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儿臣还年轻,所以经验不足……”
“这是什么借口?楚黎比你年轻,他为何就知道要多留几天?是你执意要回来!还有穆钰,穆钰的确有上战场的经验,可你们年纪相仿,为何他就能想得到,你就不行?”
“父皇,儿臣之前从未上过战场,这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上战场,你难道不应该虚心请教、学习?你只想满足你的控制欲!”
“儿臣知错了!”
虽然楚玦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当初那么做有什么问题,但这会儿和他父皇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父皇,不然这次还是让儿臣去战场吧!儿臣保证一定会把之前犯的错弥补回来!儿臣发誓,要是不能打赢这场仗,那儿臣就不回来了!”
皇帝冷笑道:“好啊!话是你自己说的,那朕就成全你!明天你就上战场,那些被攻陷的地方你要是不能夺回来,那你也不要回来了!”
……
“赵大人,您怎么垂头丧气的?不是立功了吗?”
赵大人叹气道:“别提了。我是立了功,也的确是把霍勇给抓过去了,但现在我还没等到任何封赏呢。”
“这是为何?总不至于被别人抢了功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北越国的人突然打了过来,现在陛下正忙着打仗的事,哪儿有时间封赏我啊?”
“什么?”秦音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北越国的人打过来了?”
“是啊。而且听说这次北越国可是铆足了劲儿,竟然一下子攻了五座城池。我听小道消息说,这次北越国的目的很明显,剑指都城!”
“竟然没能拦住?”
“谁拦啊?太子早就回来了。之前我就觉得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很是无能,听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位太子殿下每次出兵都催着赶紧回来,结果现在人是回来了,北越国的人也都到齐了。”
“现在情况如何?陛下派人前往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
会派人去吧。可惜你那相公穆钰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没了。他要是战死沙场,那也死得其所,结果竟然还是被人下了毒。你说着毒有没有可能就是太子下的?”赵大人压低了声音和她说。
“您说什么呢?”秦音儿蹙眉,“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传了出去,您可是要倒霉的!”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都这样了,说不定过几天北越国的人就直接打进来了。到时候啊,咱们还不一定是什么结局,恐怕迟早都得倒霉。”
赵大人这会儿看上去很悲观,甚至一点立了功的兴奋都没有了。
秦音儿也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霍勇被抓住大概就是北越国的最后一根引线,他们这是冲着这批兵器来的。他们赌的是如果能靠着手里现有的兵器打到都城,那有都城的兵器做补充,一定能把皇帝生擒,拿下整个南阳国。
她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
“赵大人,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儿?”
“回穆家。您也知道我相公是什么人,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我知道如果他还在,肯定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人掠走。我虽然不是穆
钰,但我作为他的妻子,我应该继承他的遗志!”
“那你打算做什么?”赵大人震惊地看着她,“你不会想替他上战场吧?”
“我正有此意。”
“你一个女人家,战场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