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钰和钟燕燕说这些话的时候秦音儿就在门外。
这房间没那么大,对于里面这些无情的谈话秦音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秦音儿知道钟燕燕一直都在求着穆钰能给她一点温暖,可穆钰这个人吧……他也实在是给不了。
“怎么样?”秦音儿朝着里面扬了扬下巴。
“晕过去了。”穆钰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有的时候吧,我也是真心疼那些把满腔的爱意都放在你身上的那些人。像钟燕燕这种对你一往情深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甚至到生命的最后都得不到一句温暖的话语,可真是令人心寒。”
“怎么?听你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对她说些温暖的话语?”
“那可不。再不济人家最后的愿望也得帮着达成啊,你总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吧?”秦音儿嘟囔着说,“而且钟燕燕已经很倒霉了。她之前受了那么多非人的待遇,还没了一个孩子,到最后还能撑着过来找你,还能给你送线索,就凭着这一份心意,你都不能这么对她。”
“那你说我该怎么对她才合适?”穆钰歪头问道。
“我觉得吧……你至少得满足人家一个愿望,也能让人家没那
么多遗憾。”
“那她要是想让我娶了她呢?”
秦音儿差点被穆钰这话给噎死。
“呵呵,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反正这是你的桃花债,跟我没关系。”
不过秦音儿其实寻思着能不能把钟燕燕给救回来。
虽然有点难……
“对了,你刚才从钟燕燕那拿到什么了?快给我看看。”
穆钰把玉佩给她。
“就是这个。我总觉得这玉佩看着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你怎么了?”
穆钰看到秦音儿正震惊地看着那块玉佩,脸色也都变了。
“你见过这玉佩?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
“你跟我来。”
秦音儿沉着脸带穆钰回到房间。
穆钰一进去,秦音儿就把门关上,而且在关门之前还非常慎重地确认周围没人跟上来。
“怎么了?”
“你看这个。”
秦音儿从怀里也掏出来一块玉佩。
这两块玉佩虽然不完全一样,但看上去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穆钰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觉得眼熟了。
“这是你们琅音阁的信物?”
“是。”
“我之前在老爷子那也见到过一个差不多的。所以这玉佩只要是
琅音阁的人就人手一个吗?”
“当然不是。这玉佩也只有琅音阁的几个副使才有,毕竟琅音阁那么多人,玉佩可做不出来这么多。”
“那你能分辨出这玉佩的主人是谁吗?”
“可以。”
秦音儿又拿着玉佩来到桌案旁边。
她先拿出一些朱砂放在砚台上面与水研磨在一起,然后把玉佩的侧边浸入到朱砂中,再拿出来放到纸上。
她用力地按了一下,然后又把玉佩放到一边。
从这边印下来的字虽然小,但还是嫩个看清楚,那是一个“司”字。
“这是……”
“是司诀。”
“司诀?”
穆钰回忆了起来,他早先好像见过这个人,但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他以前是我很信任的人,后来我还让他去做漕运生意,就是为了分走霍家的生意。虽然我中间因为在霍家见到过他,觉得他很可疑,但我让人去调查他,都没调查出什么来,我还以为当时是怀疑错人了。”
“他和霍家人也有勾结?”
“对,这也是我最初怀疑他的事。只是后来并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所以我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最近和司诀可有联系?
”
“有,前几天司诀还给我送消息了。”
“关于什么?”
“无非就是漕运生意。但你也知道,当初要做这生意就是为了对付霍家。后来霍家倒了,霍勇也受到了惩罚,这些生意我就再也没管过。虽然司诀还是照例与我汇报,但我也都没太在意。”
秦音儿在做生意这件事上属实没什么天赋,许多东西她都不太能看得懂,只能看个大概,所以只要有信任的人来做,她基本上也不会太怀疑什么。
不成想现在可能要因为自己的过分信任而打脸了。
“他之前给你送的那些消息你可都还留着?”
“还有一部分,再多的我都已经处理掉了。”
“你去找出来给我看看。”
秦音儿二话不说就去翻东西了。
她找到之前一直存放这些消息的小匣子,然后把里面的信件都给穆钰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
穆钰拿起来仔细翻看。
不一会儿穆钰就发现了问题。
“恐怕你这个为了对付霍家才要做的生意实际上也早就不是你的生意了。”
“那是谁的?”
“太子楚玦。”
秦音儿也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