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这个年纪,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南阳国的宣王?既然不认识,你又为何非得执着于要将宣王带走?”
“这是本王的事,你只需要把人交出来。”沔王显然不打算多说。
“我不知道宣王在何处。”
“不可能!你们都被关在一起,而且他和你们一起不见了。”
“是吗?也许吧。”穆钰淡淡地说。
“什么叫也许?穆钰,你是在跟我兜圈子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圈子好兜?的确,我是想起来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人看上去身体不大好,行走也很困难,像是被关了很长时间。但我们不清楚那人的真实身份,他没说过,我们也没问。”
“你到底是没问、不知道,还是什么都知道却不肯说?”
“当然是不知道。那时情况如此紧迫,我们能做的就是逃出去。后来好不容易离开了密室,又在外面遇到了你的人。我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能离开那,没时间问别的。”
“不可能!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我姑且还能相信,但你和秦音儿都是有脑子的人,我不相信你们不问那人的身份就把他带走!你们就不怕那人是你们的敌人吗?”
“我们都被关在
那,霍勇才是我们的敌人,那人充其量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倒霉人罢了。我们看他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所以就把她救了出来,这合情合理吧?”
“不可能!一定没这么简单!”
“我们当时除了那人之外还救了一个小孩子出来,之后我们也想带他一起走,但他说他也有想去的地方,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仅此而已。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
沔王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看。
“说真的。如果那人真是南阳国的宣王,该着急的人应该是我们吧?再怎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北越国的沔王这么气急败坏。莫非你和那宣王有什么关系?”穆钰眯起眼打量着沔王。
在底下听着上面的人说话的秦音儿这会儿也跟着呼吸一窒。
她没想到穆钰竟然会这么问,但好像又合情合理。
虽然她人没在上面,但是光听着沔王的语气就觉得很奇怪……
这个沔王对宣王的去向好像真的很在意,可一个南阳国的王爷,对沔王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她心里有了一种想法,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这想法过于荒唐,没想到穆钰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他竟然还当着沔王的面问了出来。
沔王冷笑道:“那人是我父皇抓起来的。你也知道,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北越国的皇帝,我需要知道我父皇当初为什么抓了他,又为什么将他囚禁了这么多年。我怀疑他手里有什么要紧的秘密,所以我务必要把他找到,然后带回去好好调查。”
“如果沔王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被你父皇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不了解,不管他手里有什么消息,恐怕现在对你来说都没什么用了。”
“这可不一定。”
“我看那宣王的身体不大好,虽然他现在人是跑出去了,但恐怕也不一定能再活多久。”穆钰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沔王明显着急了,“你说他的身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他只是腿脚不方便吗?为何现在就……”
“他的腿脚的确不方便。而且她被关在那里这么多年,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身体也早就被耗得差不多了。其实当时音儿也想帮他治疗身体,但是被他拒绝了。他之所以要走,也是因为说他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沔王没说话,但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
不管怎么样,我们看他一个老人家只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阶段去外面看看,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们也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可秦音儿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她为什么不拦着?”沔王咬着牙质问。
“怎么拦?我们当时的确不知道他是宣王,他自己也没说。霍勇是什么身份?他只是一个做漕运生意的,和皇室毫无关系,最多就是给你们北越国提供一些兵器,谁能想到他关的人里面还有这样身份的人?何况这宣王……要不是你提,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位王爷。”
沔王冷笑道:“他可是你们南阳国的战将。”
“是吗?”穆钰耸肩说,“我只在年幼时听说过这位宣王,但也并不熟知。不过我也实在想不通,一个连我都想不起来的人,沔王怎么会如此清楚在意?”
“废话!当然是父皇告诉我的!”
“哦?可我之前也偶然听霍勇说,这地方是你父皇交给他管理的,但是他还说你父皇不准备让你知道这件事。”
“是吗?”
“至少霍勇是这么说的。不过根据我之前的了解,虽然你的功绩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但你父皇也的确从未有过要把皇位交给你的打算。既然如此,那霍勇说的
就合情合理了。”
“那又如何?就算父皇不想把皇位交给我,但他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