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么草药?”
秦音儿和国舅说了一通,但是秦音儿列的这药方,东西有些多,国舅就让秦音儿先带着孩子回去,然后派人给她送纸和笔,让她把药方写好了,再去帮她寻药。
可秦音儿一听这话,却不干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草药!我一刻都不能等了!”
国舅皱了皱眉,虽然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更细微的表情,但是在国舅身边的人,也都能感受到来自国舅的勃然怒意。
“秦音儿,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竟好意思与我说这些?我能为你寻来草药,救你怀中的孩子,你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需要的是药,不是你的一句承诺!”
秦音儿说着说着,竟然又跪下了。她对着国舅,乞求道:“这孩子是我的宝贝,没有了这孩子,我就不能活了!我求你救这孩子一命吧!不管怎么样,这也只是个孩子啊!”
国舅就这么静静地看了秦音儿一会儿,然后对身旁的侍卫说:“看紧了她,带她去药房!”
“是,属下遵命!”
秦音儿终于进到了北越国的药
房。
这已经是深夜了,御药房虽然还有人值守,但也没人关心她。
秦音儿并没有写药房出来,那些陪她一同前来的侍卫,虽然要跟在她的身后,但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些药,都是做什么用的。
秦音儿便借着这个机会,寻了一些别的药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些药不需太多,只要有一些就足够了。
“找完了没有?”侍卫一边打呵欠,一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找完药了,但是我要在这里煎药。如果你们很累,那你们就不必留在这陪同了,我可以自己守在这里。”
对方冷笑一声道:“我们要是真把你留在这,你万一跑了,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交差了!行吧,你想煎药就煎。不过,你也可以先回去,把这些交给别人来做。”
“不行!”秦音儿笃定地说,“这件事关系到我孩子的姓名!我必须要亲力亲为!虽然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喜欢听,但我确实不信任你们。”
“随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既然你要留在这,那你就快点!我们兄弟,可
不想一个晚上,都把时间耗在这里!”
“多谢。”
秦音儿想了想,然后从发钗上,拔下她唯一的一根玉簪。
“我知道劳烦大家了,我也知道,这发簪不怎么值钱。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拿着这发簪,等我剪完药,等你们送我回去之后,有时间可以去买一壶酒,就算是我对诸位的感谢了。”
秦音儿这话一说,大家显然就高兴了起来。
“好说好说,你倒是个会做人的。既然你这么跟我们好好说,那我们也就领了这份情。你去煎药吧,我们就在门口等你,煎好了和我们说啊!”
“好!”
秦音儿本想偷些药藏起来,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好说话。
于是,秦音儿索性把药煎出来。
时间仓促,她没时间把煎好的药制成药丸,但也没关系,有总比没有要好。
这孩子的天花并不严重,秦音儿从小尝了不少药,血液里就带有药性。秦音儿早就给孩子喂过了血,这孩子的病情也十分稳定。
所以她现在,需要的反倒不是什么治疗天花的药。
秦音儿一个人在药房里鼓捣着,时间紧迫,她必须要尽快完成
任务。
与此同时,穆钰这会儿还在房间里醉着。
国舅走进去,踹了穆钰一脚,正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穆钰,直接被国舅从桌子上,踹到地上。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国舅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知,秦音儿现在在做什么?可你又在做什么?秦音儿正在想办法,给你们的孩子治病,可你竟然就只知道喝酒!竟然还喝成这个德行!”
穆钰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但是又没完全睁开。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国舅。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评我?”
国舅大笑道:“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反倒是你,出了这大的事,你的孩子都已经染了天花,你居然还在这里如此惬意!你不觉得可耻吗?”
穆钰冷笑道:“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孩子也和我们在一起。往后的时间还长,那孩子将来有没有机会离开此处,都还不好说吧?就算真的治好了天花,难道以后得日子就好过了吗?”
国舅听穆钰这么说,不禁嘲讽道:“你连试都还没试,就如此悲观吗?你好歹也是南阳国曾经的战神,到底是什么愿意,让你便成
这样无能?”
“我无能?”穆钰指着国舅的鼻子说,“我要是无能,那你呢?你不就是一个踩着皇帝上位的人吗?你只是一个国舅,你有什么资格控制北越国?北越国还有皇帝呢!听说北越国的太后,前阵子不幸离世。也是你吧?那北越国的太厚,好歹还是你的亲姐姐,你都能如此狠心,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