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我给小公主治不就行了吗?”
秦音儿给小公主开了个方子,用来治疗小公主现在所染的天花之疾。
国舅倒也十分谨慎,在交给奴才之前,竟然还拿过来看了一眼。
秦音儿知道,司诀根本就不懂的医术,他之前就只是跟着老头子,学了一些基础的知识,大概就是知道那些药草是有毒的。
司诀现在扮成国舅的模样,谨慎地看着这些药方,秦音儿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人啊,虽然换了一张面皮,但想要彻底伪装成一个人,还是没那么简单。
她之前虽然没怎么和那个国舅接触过,但她只见那国舅一眼,就知道那国舅是个什么脾性。
国舅的野心很强,国舅的野心甚至超过了太后。
在秦音儿看来,就算小公主真的有利用价值,那国舅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费心管小公主的死活。
可是司诀不一样。
司诀不止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更是一个贪心的人!
司诀不甘心让小公主就这么死了,是因为他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被破坏!
所以,司诀才要让她救小公主,甚至还要查看药方,证明秦音儿用的药,没有问题。
看着司诀这样,秦音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司诀皱眉看着秦音儿。
秦音儿一愣,顿时装出痴傻的模样,笑嘻嘻地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国舅对小公主,真的是很好啊!”
司诀哼了一声,没理会秦音儿所言。
秦音儿又继续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国舅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人。如今看来,国舅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虽然太后已经不在了,可国舅依然坚守职责,照顾着小皇帝和小公主。就凭这一点,我也十分敬佩国舅!”
司诀虽然披着国舅的面皮,但那眼神,还是十分犀利。
司诀瞥了秦音儿一眼,嘲讽道:“那你恐怕是看错人了。”
“哦?国舅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国舅其实不想治小公主的病?莫非,国舅也是想让小公主死吗?”
秦音儿故作震惊,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说:“那,既然如此,国舅为何还要这药方?以小公主现在的情况,如果国舅什么都不做,小公主用不了多久,可就……”
不等秦音儿说完,国舅就反问道:“所以,你希望小公主就这么死了吗?”
秦音儿
一愣,转过身,长叹道:“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以小公主现在的处境,也许死了反而比活着轻松。”
司诀眯着眼睛追问:“你之前见到小公主的时候,小公主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秦音儿摇头,“小公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觉得,光是看小公主的神情,就知道小公主现在过得并不开心。我以前认识小公主的时候,小公主的性格十分开朗、活泼,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我那日再见到小公主的时候,觉得小公主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忧伤的气氛。”
“这里是皇宫。她是公主!百姓们尚且不能安居乐业,她身为公主,如何能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她虽然不是太子,可她的身体里,既然流着皇室的血脉,那就该以身作则,为了百姓,而牺牲自己。”
秦音儿没想到,司诀竟然会主动跟她提到这件事。
秦音儿拿不准,司诀到底是无意说的,还是只是单纯想和她探讨这个问题。
不过秦音儿更多的,还是认为,这可能是司诀对她的试探。
秦音儿没有那么蠢,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所以在司诀说完之后,秦音儿也并
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眨了眨眼,看着司诀,像是在等待司诀继续说下去。
司诀看了秦音儿一眼,“怎么,你就不想再问些什么吗?”
“问?问什么?”秦音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以为,国舅刚才说的这一番话,本就十分有道理。身为公主,确实应该以身作则。我们在从南阳国,来到北越国的路上,就看到了不少灾民。我看得出来,那些百姓们,过得不是很好。我还在北越国的境内,看到了许多因战争而胆战心惊的百姓……大家都太可怜了。”
“所以,如果我打算把小公主嫁出去,你也觉得没关系?”
“小公主年纪还小,这就要成亲了?”秦音儿深思了起来,“那这北越国成亲得也太早了。好在我生的不是女儿,不然,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女儿这么早就离开我。”
眼看着秦音儿说的这些话,越来越跑题,越来越离谱,司诀也懒得再和秦音儿废话,拿着药方就离开了。
看着司诀离开的背影,秦音儿眼睛里,闪烁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秦音儿!”
“砰”的一声,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这一次踹门的,
依旧是司诀。
司诀闯进来的时候,秦音儿和穆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躺在床上睡觉。
司诀直接掀开被子,只见穆钰正抱着秦音儿,他们的孩子就在他们中间,这一家三口,俨然就是一副亲密的模样。
司诀最是看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