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司诀也想找太医再给小公主医治,可是司诀担心这件事闹大,传到宫外去,尤其是传到小公主的未婚夫耳朵里,恐怕会引起不满。倘若被退婚,那他之前做的,可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为了不让小公主退婚,司诀只能把给小公主治病的任务,交给秦音儿。
可是现在秦音儿竟然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
等太医来了之后,司诀就催着他们给秦音儿诊治。
太医给秦音儿和穆钰看过之后,说他们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中的是哪门子的毒?就算穆钰中毒,秦音儿怎么可能中毒?”
司诀是了解秦音儿的。
毕竟司诀当初一直觊觎着琅音阁阁主的位置,所以对秦音儿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他知道,他们的师父,一直都在给秦音儿服用各种药草,就是为了让秦音儿能得到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
显然,他的师父做到了。
所以,以秦音儿的情况来说,没有什么毒可以难得到她。
现在说秦音儿中毒,司诀只觉得荒唐至极。
“国舅,这夫人的脉象,分明就是中毒无疑啊!”
“庸医!废物!”
司
诀气急败坏地,踹了那太医一脚。
太医捂着胸口,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知道她是谁吗?中毒?谁中毒,她也不可能中毒!我看,你分明就是无能!你诊不出秦音儿的病症,就用中毒来糊弄我,是吗?”
太医被司诀这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给吓了一跳。
太医有些怔愣,然后回过神来,指着司诀,不可思议地说:“你,你的声音……你不是国舅,你是何人?”
司诀神色一凛。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穿帮了!
易容本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想要改变声音,却非常困难。
司诀这段时间一直故作低沉,好在那国舅平时似乎很少说话,所以大家对国舅的声音,也没有那么了解,他只需要装作沧桑的模样,让声音尽量去贴合国舅的年龄即可。
可是他没想到,他这会儿一着急,竟然忘了掩饰。
司诀也有些懊恼。
他深深地看着那个被他踹飞了的太医,然后缓缓朝那人走了过去。
“有些事,如果你不知道,你就还能活着。但是,一旦你知道了,那你就必死无疑!”
司诀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接在太医的脖子上一抹。
太医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司诀割断了喉咙,断了气。
“来人啊!这庸医十分无能,留在宫里也是个祸害!拖出去,埋了吧!”
可是司诀杀了这太医之后,就后悔了。
宫里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太医,这个太医死了,那秦音儿和穆钰……还有那小公主,又该如何是好?
司诀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秦音儿身边,看着秦音儿,意味深长地说:“秦音儿啊秦音儿,你这中毒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我一试便知。”
司诀说完,就把目光锁定在床上的襁褓上。
那是秦音儿和穆钰的孩子。
司诀知道,就算秦音儿再能演戏,也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面临危险,却无动于衷。
司诀先是掐了那孩子一把。
原本熟睡着的孩子,被司诀这么一掐,马上就哭了起来。
“秦音儿,你的孩子已经快被我掐死了!如果你再不醒过来,那我可就……”
司诀紧紧地盯着秦音儿。
他怀里的孩子都已经哭得声音沙哑,泣不成声,可是秦音儿竟然还是没有动静。
司诀的心一沉。
看来,秦音儿是真的晕倒了。
在这种
情况下,司诀甚至都不知道该先救谁的命,于是急忙派人,先去外面找大夫。
“只要是大夫,都给带到宫里来!不管是什么大夫,告诉他们,只要能治好这二人的病,一定重重有赏!”
“是,属下遵命!”
司诀就在宫里,等着手底下的人,把外面的大夫带进来。
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司诀顿时气恼不已。
“人呢?我让你们去找大夫,为何现在都还没找到 ?这到底是你么无能,还是这北越国,当真一个大夫都没有?”
“国舅,属下已经尽力了……”
“尽力?这就是你说的尽力?你要是尽力了,那你告诉我,大夫在何处?”
“现在都城里已经没有几个百姓了,能走的大家都走了。虽然也留下了一些不愿意走的,但是都是小商小贩,要不就是老弱病残。属下已经找了好几个医馆,那医馆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药,却没有大夫……”
“什么?怎会如此?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很早之前,都城里的百姓们,就已经偷偷潜逃了。”
“荒唐!那些看门的人都去做什么了?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一个
百姓离开北越国吗?”
“虽然城门已经关闭,可是那些百姓们,为了离开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