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诀以为,秦音儿和穆钰必死无疑之际,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司诀在秦音儿的包袱里,发现了一本医书。
司诀对医书方面并不精通,也不感兴趣。不过他拿着这本医术,给其他人看。
司诀提出,只要有人能按照这医书上的内容,找到能治疗秦音儿和穆钰的办法,那就重重有赏!他也会提拔那人,给那人丰厚的金银赏赐,甚至还给官职!
如此一来,大家就踊跃了许多。
只是,即便如此,想找到一个真的有天分的人,也确实不简单。
最后,这丰厚的奖赏,在深夜的时候,被一个游方郎中拿走了。
那游方郎中本就是个大夫,他并非北越国的人,只是听闻北越国最近不太平,所以就来北越国看看,想趁机发一笔北越国的国难财。
岂料,游方郎中还没从寻常百姓处骗到钱,竟然就直接在宫里发了大财。
游方郎中主动给秦音儿和穆钰把脉,又看了这医书。
原本游方郎中也不会治他们这中毒之症,可在看了医书之后,顿时豁然开朗,马上就胸有成竹地写了方子。
司诀看着那药方,也十分谨慎。
他这段时间也看
过不少药方,但是每当他问起开药方的人,能不能真把人救活?那些人就无话可说了。
紧接着,司诀还会再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没能把人救活,反而把人给治死,不但得不到奖励,反而会把他们的人头留下。那些人就再不敢说什么,直接跑远了,生怕多在这里留一刻,就会被杀。
司诀也用了同样的方式,问眼前这个游方郎中。
司诀还以为,这个游方郎中,约莫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在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屁滚尿流地逃跑。
可是没想到……这游方郎中竟然十分笃定,这药方一定能治好秦音儿和穆钰的病。
“你为何能这么笃定?你当真不怕死?”
游方郎中一听这话,就大笑了起来,“我为何要怕?我所做之事,可是为了救人。这两个病人,如果再不能得到救治,就真的要死了。”
司诀沉着脸,没说话。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所言是真是假,很快你就能得到结论。照我看来,如果他们今晚还不能解毒,那就必死无疑。”
司诀又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一定能救活他们,对面?”
“差不多吧。但是如果你
再犹豫,那他们……”
“好,那就按照你的药方去给他们治病。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最后他们还是没能醒过来,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你的药而死,你都脱不了关系!”
游方郎中即便在听了这话之后,竟还在笑。
司诀也不知道,这游方郎中到底是疯了还是怎么样。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找不到比眼前这人,更可靠的人,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此一来,就算秦音儿真的死了,他至少也努力过。
深夜,司诀一直不能入睡。
他让人押着那游方郎中,然后和游方郎中坐在一起,等待最后的结果。
游方郎中看上去百无聊赖,甚至已经打起了盹。
司诀冷笑一声,觉得这游方郎中,当真是不知死活!
“活了!活了!”
司诀愣了一下,急忙站起来,“你说什么?什么活了?”
“就是那两个中毒的人,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当真?”
“千真万确!国舅还是随奴才过去看看吧!”
司诀深吸一口气,瞥了游方郎中一眼。
游方郎中现在还在睡觉,奴才那么大的喊叫声,竟然都没有把他给惊醒。
司诀一
把拽起游方郎中的衣领,催促道:“人醒了,快随我过去看看!”
“人醒了?”游方郎中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就能拿到那笔钱?我是不是还能当官?”
司诀哼了一声,“话不要说得太早。他们只是醒过来,又没有脱离危险,恐怕还不好说,你先去看了再说吧!”
游方郎中大笑着,一边走一边说:“他们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现在能醒过来,就说明他们还能活着。不过话说回来,您不会是想赖账吧?莫不是您压根就没打算救那两个人,只是刚好被我赶上了?”
司诀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这就命人把你宰了!”
司诀带着游方郎中到的时候,秦音儿和穆钰才刚刚睁开眼睛不久,他们两个人的神色中,都透着些许的茫然,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等司诀进来,秦音儿才慢悠悠地转头看向司诀。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
司诀冷哼一声,然后推了游方郎中一把,“快去看看!”
游方郎中过去给秦音儿把脉,然后说道:“这位夫人身体里的毒已经全都解了。”
“真的?”
司诀还是难以置信,司诀又想到秦音儿懂得医术,便催促道,“秦音儿,你身体里的毒,当真解了吗?”
“解毒?谁中毒了?我中毒了?”秦音儿指着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