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秦音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身上穿着国舅的衣服,头发凌乱,脸上的面皮其实也略有剥落。
就在刚才,这北越国的皇宫里被人放了一把火……北越国的都城已经破了,如今皇宫里又起了火,虽然火势并不凶猛,但也还是引得人心惶惶。
司诀本不愿去救火,但奈何,火势就是从他住的地方开始蔓延的,他就是首先受影响的那个人。
看着司诀现在狼狈的模样,秦音儿顿时想笑。
不过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于是她勉为其难地忍住了笑意,并且用担心的语气问道:“究竟发生何事?好端端的,怎么还走水了?陛下和小公主现在可还好?”
秦音儿的话都还没落下,司诀猛地一把,掐住了秦音儿的脖子。
“为何这房间里就只有你和孩子?穆钰去哪里了?告诉我,放火的人,是不是穆钰?”
“国舅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宫里走水,我们也在宫里,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南阳国逃出来,难不成想自己烧死自己?”
司诀恶狠狠地看着秦音儿,“也许你们本来就不是从南
阳国逃来的!你们另有目的吧!你们想得到什么?你们想得到北越国?”
“如果我们真想得到北越国,那我们早就把小皇帝给杀了,何须等到现在?”秦音儿痛苦地说,“皇帝尚且年幼,而且还那么信任我们,只要稍微动了坏心思,皇帝的性命顿时难保,我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你们的心思,谁又能说得准?既然你说,此事与你们无关。那你就解释解释,为何穆钰现在不在这里?他究竟身在何处?”
司诀说这话的时候,掐着秦音儿脖颈的力气更大了。
秦音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
见秦音儿现在这模样,司诀便稍微送了松手,随即冷喝道:“说!你们是夫妻,我就不信,他做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如果你说不出来他在何处!如果我找不到他,那你和这个孩子,谁都别想活着!”
看得出来,司诀这次确实震怒了。
“我,我当然知道穆钰在哪里。他刚才还躺在我身边,现在出去,定是起夜去了!”
“胡说八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何来的起
夜?”司诀冷笑道,“你撒谎!你们两个人,果然别有目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倒要看看,等司诀回来,见到你的尸体,他会不会后悔!”
司诀说着就要动手,就在这时,穆钰回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
司诀回头,就看到穆钰浑身脏兮兮的,袖子也撸了起来。
穆钰眯起眼睛,冷声说:“放开她!”
司诀怀疑地问:“深更半夜,你为何不在此处休息?你去了什么地方?身上为何还脏兮兮的?放火之人,果然是你?”
“我不是去放火的,我是去救火的。”穆钰淡淡地说。
“救火?真是荒唐!起火的地方,分明离此处这么远!你为何会知道?”
穆钰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司诀,淡淡地说:“虽然起火的位置离着远,但从起火的地方一直在冒烟,你以为我也看不见吗?”
司诀愣了一下,像是不太相信穆钰说的话,但还是顺着穆钰指着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
确实,那就是他正在住的地方。
“既然你说你是去救火,那为何秦音儿不知道此事?”
穆钰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在房间里看不到。我是
出去起夜,所以才看到有地方在冒火。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那些救火的小太监,我当时与他们在一起,他们应该有人看到我了。”
见司诀还不放手,穆钰便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司诀的手腕。
“你不该动我的女人。”
穆钰说着,就真和司诀动了手。
司诀现在伪装的是国舅的身份,他也不好把自己的伸手全都展示出来,更何况,因为着火的事,他点在还十分烦躁。
司诀不愿恋战,放开秦音儿,便冷声离去。
等司诀一走,秦音儿确定屋外已经没人,便把门关上,小声问:“情况如何?东西拿到了吗?”
穆钰微微颔首,“放心吧,已经送出去了。”
秦音儿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这下,司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秦音儿的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不过这一切,本就因他而起,如今这也是他自找的罢了。他要是个聪明人,就应该及时收手。只可惜,他恐怕也没有那么聪明。”
……
“什么叫小公主上吊自尽了?”
“这是在小公主身上发现的……”
司诀黑着脸,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
。
上面是小公主的字迹,写的内容大概就是因为恨极了他,也不愿嫁给莫名其妙的人,所以她就在他的屋外放了一把火,趁大家忙于救火,无人管她之际,自尽了。
司诀气急败坏地,把这张纸团成一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