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妃说道对,这件事分明就是她在说谎,儿臣跟这个王美人并无半分交情,能有什么事情要跟她商量?”
听完江婉宁的话,萧白禹顺势再次开口,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全部往王芮雅的身上推。
“分明是她故意设计!”
萧白禹说完,周武帝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今日这事的确是说不出来的蹊跷。
“陛下,臣妾冤枉啊!”
王芮雅又开始嚎嚎大哭起来。
“今日分明是太子殿下差人送信给臣妾,臣妾才会到此,若有半句虚言,臣妾必然不得好死!”
“胡说八道!”
萧白禹当即反驳,他又如何可能让人送信给王芮雅?
倒是江婉宁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冷着嗓音逼问道。
“王美人说是殿下让人送信给你,那么是何人送信,如今信又在哪里?”
面对江婉宁的逼问,王芮雅彻底哑然。
那送信的小太监面生的很,她根本就记不得了,而那信关系重大,她自然是不可能留在身边,看完之后直接就给烧毁了。
“王美人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么分明就是你在说谎!”
看着王芮雅迟疑的神情,江婉宁再次扬起嗓音来,然后话锋一转,声音中尽是讽刺。
“说来
这件事也并不复杂,这王美人似乎并不得宠,不过是见太子近日在宫中,一心想要攀上太子罢了,趁着太子到德馨宫祭拜,然后设计勾引。”
此话一出,众人也觉得言之有理。
太子妃如此美貌,太子就算荒唐,如何能看得上一个不得宠的美人?
宁贵妃不悦的瞪了江婉宁一眼,若太子真的是被人设计,保不齐周武帝真的会网开一面,那么岂不是错过了一次扳倒太子的绝好机会?
江初月倒是小瞧了江婉宁的嘴皮功夫,只是这一次她想要为萧白禹开脱……
怕是不可能的了。
先不说二人私相授受是被人捉奸在床,光是在场的这些人中,想要至萧白禹于死地的也远不止她一个。
太子妃的位置从来都是看起来风光,殊不知一旦坐上那立刻就是众矢之的。
“其实说起来,太子殿下也并未饮酒,也不知道这王美人是如何设计,才令太子这般保持不住?”
江初月在人群中幽幽的开口,这话立刻提醒了宁贵妃。
是啊,守丧期间,宫中禁酒。
而萧白禹这会人又清醒,也不像是中了迷药之类的。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才行,就算是一方设计勾引,若另一方不愿意也不可能变成如今的样子。
况且再看看王芮雅身上那些被蹂躏产生的红色的痕迹,分明是太子更加主动。
“陛下,说起来臣妾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若真是王美人勾引,太子大可以直接拒绝,难不成这王美人力大如牛,能勉强了太子不成?”
宁贵妃的声音不大,可是却直中要害。
王芮雅那瘦弱的身板若是能勉强了太子,才真是叫人笑话!
这下周武帝的脸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逆子,你现在要如何解释!”周武帝厉斥道。
萧白禹的脸色惨白,眼中都是慌乱。
他一心想要帮自己辩白,口不择言的就开了口。
“父皇,真的不关儿臣的事情,儿臣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人是王美人啊!”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德馨宫中的会是其它人?
跪在地上的江婉宁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看萧白禹,目光又忽然移到江初月的身上。
直觉告诉她,这一切跟江初月脱不了干系,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证据。
在场诸人,只有江初月,眼中含笑,默默地看着萧白禹。
她倒想看看萧白禹有没有胆子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而且这说与不说,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甚至下场只会更惨。
萧白禹看看江初月,咬着牙,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私通嫔妃已经是重罪,若是在落上觊觎皇嫂的罪名,恐怕是要罪上加罪。
这一幕落在萧景行的眼中,心中大抵已经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深邃,夹杂着数不尽的寒意,而一旁的江初月只顾着亲眼去看萧白禹倒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变化。
事到如今,萧白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好,只能随便扯谎道。
“儿臣以为那人不过是宫婢罢了……她又主动勾引儿臣……所以儿臣一时之间才会把持不住……”
这一次连萧白禹都亲口承认了,江婉宁再想为萧白禹开脱,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宁贵妃嘴角一勾,带着几分申斥。
“太子,你也是,皇后娘娘才走了几日,你竟然在德馨宫中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又假意对着周武帝求请道。
“陛下,太子也是一时糊涂,若是皇后娘娘泉下有知,应该……也会体谅了吧?”
不提静德皇后还好,一提起景德皇后,周武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