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来到王佩如的身旁,弯腰想将她扶起来。
谁知王佩如非但不领情,还一把将她推开。
“贱人,是不是因为你,宁儿才被流放西南!”
江初月只是冷冷的看着王佩茹,仿佛看待一个小丑一般。
“王姨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本王妃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可以流放太子妃的本事。”
江初月一边说,目光同时沉了下来。
“而且王姨娘刚刚是想跟本王妃动手吗?”
说完,江初月只是默默的看向江文翰。
“贱人!”
果然,王佩如还未来得及动手,江文翰便将她一巴掌打翻在地。
崔嬷嬷与雪雁则是把江初月护在身后。
“王姨娘,我们家小姐可是如今的齐王妃,你敢跟齐王妃动手,是不要命了吗?”
崔嬷嬷气愤的瞪着王佩如,若不是护着江初月,她恨不得上前去踢她两脚。
“王氏,你以下犯上,是想连累我江家被满门抄斩吗?”
江老夫人见状,气的对王佩如怒吼出声,在曹嬷嬷的搀扶下,前来查看江初月可有大碍。
“祖母,我没事。”
江初月垂眸,对江老夫人摇了摇头,那模样乖巧的很,让老夫人心中怜爱不已。
说完,江初
月再次看向王佩茹。
“王姨娘,太子殿下虽然被废,但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父亲也是一片好心,才面见陛下主动让妹妹陪同太子前往西南,侍候在侧。”
江初月一双美眸流转了些微的泪花,微微撅眉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而且,太子妃已经嫁与太子府,按理说与我江府本是没有关系的,这件事陛下生了好大的气,差点连累了江府,父亲如此做,也是为了江府,望姨娘还是不要责怪父亲才是,其实父亲应该不想妹妹被流放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话里话外都在宽慰王佩如,都在替江家着想,替江文翰说话。
但是,她这一番话,王佩如听下来,听进心中的自然只有一句。
那便是,是江文翰为了保全江家,主动让陛下下旨,将江婉宁流放西南。
王佩如坐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许久才反应过来。
“江文翰!”
她猛然起身,抓住江文翰的衣衫和他的头发,嘶吼出声。
“江文翰,竟然是你亲手将宁儿送去了西南!”
“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好狠的心!”
王佩如一边咒骂,一边大力撕扯着江文翰的衣衫。
“来人,将这个疯子拿下!
”
江文翰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是这个愤怒的泼妇的对手。
被她扯的左右摇摆,一旁的家丁想上前将两人分开都无从下手。
这王佩如心中满是恨意,什么都顾不得了,对江文翰是又咬又打,几个人都未将她与江文翰分开。
她脑子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是江文翰害的江婉宁被流放西南。
是江文翰害的她后半生只能在那一方小院中到死不得出来。
这一切都是江文翰害的,她被愤怒迷了眼,什么都管不了了,她要眼前的这个人与她一样痛苦才行。
江初月掩在帕子后的眸子,溢出冷笑。
很快她又将江老夫人护在身后,示意曹嬷嬷扶着老夫人退到房中。
“快来人,将王氏拿下!”
江老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指挥这家丁,要将两人分开。
“祖母,我们还是进屋吧,若是伤了您便不好了。”
江初月满脸担忧,扶着老夫人退至了房中。
一时之间,院中各种噪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当然最大声的自然是王佩如的咒骂和江文翰的惨叫。
刚开始只是咒骂,到最后干脆扭打在了一起。
现场明显已经开始不受控。
江初月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心中不由
的冷笑,暗自感叹。
这还多亏了王佩茹这么大了力气,若是换作旁人还没有这般本事。
“把他们拉开!”
江老夫人即使在房中,还是指挥着外面的家丁,赶紧将两人分开。
“真是造孽,家门不幸啊!”
老夫人摇着头,一脸的没眼看。
“祖母,您莫要动气,伤了身体便不好了。”
江初月扶着老夫人坐下,替她顺了一口气,又倒了杯茶水放在她的手中。
“还是你懂事啊,月丫头。”
江老夫人看了一眼江初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欣慰的开口。
江初月抿唇笑笑,并未说话。
上一世二人自诩是真爱,没想到这一世也有撕破脸如此出手的时候。
想想,还真是痛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众家丁终于将两人分开。
两人皆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江文翰的脸上脖子上,多了许多的抓痕,那抓痕冒着血,看起来很是瘆人。
王佩茹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几处都是伤痕。
江初月都忍不住想笑,堂堂二品大员,如今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