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总算出来了。”
崔嬷嬷与雪雁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崔嬷嬷低头就见她的衣袍,脏了许多,皱了皱眉头。
“娘娘,咱回家换一件,这件直接丢了,实在是晦气。”
“好。”
江初月点头应着,心情好了许多,连连点头。
翌日。
王佩茹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入了齐王府。
崔嬷嬷自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她连忙告诉了江初月。
“听说那王氏的尸首拉到江府,老爷竟将其拒之门外了,如今那尸首还在江府的门前。”
说到这里,崔嬷嬷连连摇头叹息,没想到这王氏最后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虽是咎由自取可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当真是可怜。
江初月抿了一口茶,安静的听着。
不过江文翰拒收王佩茹的尸首,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这江文翰还真是狠心。
女人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说到底,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娘娘,听说江家也不太平,这江文翰才被罢官,这个节骨眼上,大房竟然还要分家,真是个白眼狼!”
崔嬷嬷啐了一口在地上,如今江家刚出事,大房就
吵着闹着要分家。
江初月端茶的手一顿,分家?
但仔细一想,一点也不奇怪。
这江文兴平时对江文翰点头哈腰的,如今江文翰一介布衣,在江家江文兴这个九品芝麻小官反而最大。
他如何能不摆起官架子来?
这个时候分家还有的分,过段时间,怕是分都没得分了。
只不过对于江初月来说,江家的家产就算是拿去喂狗,也不会便宜了大房。
“走,去趟江家。”
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江初月心情更加愉悦了。
崔嬷嬷与雪雁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多问,立刻备了马车就去了江家。
“小姐,这里晦气,您莫要看。”
崔嬷嬷扶着江初月下了马车,特意挡在她的身侧,背侧便是江家不愿意领进门的王佩茹尸首。
江初月垂着眸子,虽有崔嬷嬷遮挡但余光还是看到了那白布盖住的尸首。
“既然无人认领,那就让人扔去乱葬岗吧。”
江初月随口说道,说完便走了进去。
“我是你大哥,我要分家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刚进门,便听到江文兴的吼声。
这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对江文翰的不屑与鄙夷。
“这是我攒下的
基业,不可能分给你!”
江文翰的怒吼也随之而来。
没想到连大哥都不唤了,可以想象的出他到底有多气愤。
江文翰一直感觉自己对江家大房二房心中有愧,他以往飞黄腾达时,这两家占他多少便宜,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到。
可是如今,江家不过刚出事,这大房便跑出来闹,全然不将他当做亲人看。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们。
“三弟,你这基业都是江家的基业,分家了自然有你大哥一份。”
许素梅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想分家,分了这江府偌大的宅子便有他们一半。
而且,她如今是看不起江文翰的,这江文翰可是一个被罢了官的人,他们当家的,可是九品官。
摇身一变可是家里最高的官了,以后江文翰各方面自然是要仰仗江文兴的。
她不仅想分家,甚至还想将这江府独占了。
“荒唐,这基业是我辛苦积累下来了,凭何分你一半,坐享其成?”
江文翰拍着桌子,脖子上的青筋都气的怒涨。
“你竟敢如此同本官说话?你如今可是被罢了官,什么都不是,冲撞本官可知是什么下场。”
江文兴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他平日里是懦弱,但是在欺负自家人的事上,倒是狠绝的。
“你那九品芝麻官,还是我当初为你求来的,如今竟以此压我?”
江文翰被气的头晕目眩,险些就要站不稳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贪上了这么一个兄弟,吃人不吐骨头。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大哥虽是九品官,但也比你什么都不是强的多。”
许素梅站在一侧,目露鄙夷的打量了他一番,心中越发的不屑了起来。
几人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横飞,江初月站在不远处看的那叫一个喜不胜收,这样的狗咬狗的好戏可不多见。
“江初…王妃娘娘!”
突然许素梅发现了她,吓得浑身一哆嗦。
江文翰与江文兴听到动静,回头望了过去。
江文翰一看是江初月来了,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恨。
他是因为江初月才变成这幅模样的,但今日江初月只要站在这里,江文兴自然也不敢太过分。
思索半天,他还是朝着江初月投来求助的目光。
江文兴与许素梅心中多少是有些惶恐的,刚刚的事不知江初月看到了几分。
这江文翰虽然被罢了官,但是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