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元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现在就算她不出手,按照宣王的性子,在天心公主的事情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更好奇的反倒是……
“对了,不知道那位七皇妃现下如何?”
江初月放下茶盏,笑着开口,这话比起刚刚来就更是明知故问了。
说起七皇妃,崔嬷嬷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酷似江婉宁的脸,让她凭白多了许多的厌恶。
她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家王妃好端端的要去关注她?
不过既然问了,她自然是知无不言。
很快崔嬷嬷就摇了摇头。
“不太好,就在昨天听说还被宁贵妃留在宫中抄录了一个晚上的宫规。”
听到崔嬷嬷的话,雪雁也回过头来。
“王妃娘娘,说来也奇怪的很,这已经是七皇妃这半个月来被罚的第三次了。”
“这七皇妃,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主,身份尊贵。”
“可是到了宁贵妃那里,却好似非常嫌恶这个儿媳一般,听说从未给过这西楚公主好脸色看,
听说上次她当众奉茶,贵妃娘娘竟然当众直接拒绝了,害她丢了好大的脸。”
雪雁说起这些,只觉得一阵唏嘘,要知道一个月前这位西楚公主来京城的时候,可是人人殷羡众星捧月的存在。
不过是一个月,竟然落得这般地步。
因为人人都知道她遭了宁贵妃的厌弃,又有什么人敢跟她交好?
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
不光是崔嬷嬷和雪雁想不明白,恐怕全天下人都想不明白。
只有江初月,嘴角始终泛着冷笑,江婉宁落得今时今日如此地步,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选的。
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就怨不得别人。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要多珍惜才是,以后,怕只会越来越难过。
如今那些个人全都自顾不暇,看样子自己这段时间倒是不必费什么心力了。
她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
结果刚这么想,宫中便来人了。
江初月连忙起身,匆匆向外面走,到了前厅的时候,刘公公已经等在这里,他来这里是带了周武帝的口谕。
“齐王殿下,陛
下知道殿下出使西楚辛苦,原本今日就想宣您进宫好好嘉奖一番,但是不赶巧,后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所以陛下就想,不如便后日一起庆贺好了。”
刘公公到这里,连茶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便连忙说道。
宁贵妃的生辰?
江初月刚踏入前厅,便听到了刘公公的话。
仔细一想,明日正是秋分,可不是宁贵妃的生辰到了。
江初月之所以会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从前静德皇后在时,一直缠绵病榻,周武帝很少在宫中设大型宴席,更何况是给后妃过什么生辰?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静德皇后薨逝已经将近一年时间,后宫之中宁贵妃的位份是最高的,虽然是贵妃,但是位同副后,她又喜欢奢华,因此便在这一年大摆宴席庆祝生辰。
当时的她深知自己不讨宁贵妃的欢喜,因此为了这个‘准婆婆’的生辰,她提前一个月便开始准备了起来。
江初月的刺绣功夫不错,绣的是一副秋景,为此熬了几个通宵。
可是就因为自己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因此造
成上面沾上了血污,就被宁贵妃以她故意怠慢为理由,出言责备。
好巧不巧的春禧宫当晚走了水,大火很快被扑灭,只有江初月的那幅刺绣在火中化为灰烬。
再后来,宁贵妃便说她的刺绣不详,连带着一段时间江初月也成为了宫中人人口中的不祥之人。
今时今日,再听到宁贵妃要过生辰,江初月还依旧有一种恍若刚发生的感觉。
只可惜上一世宁贵妃宠冠后宫,又有萧谨元这般得力的干儿子,过生辰自然是风光无限。
可是这一世,萧谨元到现在也是一直郁郁,甚至还被宣王百般打压,宁贵妃自己在后宫也失了圣心,还有一个兰妃分宠。
虽然都是过生辰,但是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呦,王妃娘娘也来了。”
刘公公刚说完,便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江初月,连忙起身说道。
江初月这才回过神来,步入前厅笑着开口。
“刘公公,本王妃刚刚听到贵妃娘娘要过生辰?”
刘公公点点头。
“正是。”
江初月笑意更浓,“公
公放心,这样好的日子,本王妃和殿下是一定会去的。”
说完,她还看向萧景行。
“是吧殿下。”
萧景行看着自家小姑娘,分明从其眼中看到一抹坏笑来,既然小姑娘心中有想法,他自然是随时奉陪到底。
“烦请公公转告皇兄,本王和王妃后日一定准时过去。”
“想必贵妃娘娘知道齐王和王妃也回到,一定会不胜欢喜的。”刘公公再次开口。
不胜欢喜?
江初月淡笑一声,不胜欢喜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时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