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除夕夜宴的时候,虽然萧景行当众为江初月解了围,可是距离当日除夕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
江初月如今嫁入齐王府也一年了,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这京城当中,自然流言不会少。
其中大多数人的说法,无外乎就是江初月的肚子不能生。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说起这件事来,嘲笑不多,嫉妒声倒是不少。
只因为即便江初月真的不能生,可是稳坐齐王妃位置的也还是她。
独孤映雪此时提起这个看起来是想说流言无稽,实则不过是一种攻击罢了。
江初月还未开口,一旁的沈安平就看不下去了,她性子直爽,好似男子一般,当即挡在了江初月的面前。
“七皇妃,你这么说怕是失了规矩吧!”
江初月是王妃,独孤映雪不过是皇妃,哪有皇妃敢这般跟王妃说话的。
“安平郡主说的哪里话,本皇妃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独孤映雪微微莞尔,眸中的笑意不减分毫。
“而且本皇妃刚刚已经说了,流言无稽,既然本皇妃都没有当真,郡主又何必当真呢?”
沈安平和独孤映雪素来没什么交集,今日一见竟然没想到
对方这般伶牙俐齿,在这里颠倒黑白。
只可惜若是软弱可欺,几句话便能斥退的话,她就不是沈安平了。
沈安平当即扬起下巴,唇枪舌剑的准备开口,结果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初月一把拉了过去。
江初月没说话,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便笑吟吟的看向独孤映雪。
“本王妃当然知道流言无稽,不过本王妃更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道理。”
“还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得到了,也不过是一时而已,永远不可能长久。”
说完,江初月一把拉住沈安平的手。
“安平郡主,那边的枫叶开的不错,咱们不如过去瞧瞧?”
沈安平点点头,看也没看独孤映雪一眼,便跟着江初月从这里而去。
只留下独孤映雪看着江初月的背影,却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纵然江初月是齐王妃又如何?只要萧谨元能够成为太子,来日继承大统,齐王还不就是臣子罢了?
想到这里,独孤映雪嘴角重新浮现出笑容来。
今日是宁贵妃的生辰,也是她好好表现的大好机会。
只要在今日能讨宁贵妃的
欢心,那么外面关于她的那些谣言自然也就会不攻而破了。
很快,独孤映雪也便从此处离开。
另一边,江初月拉着沈安平一路来到行宫一侧的围栏边上,这里有一处眺望台,能够纵观整个西山的美景。
层林尽染,漫山红色,当真是美不胜收。
江初月神情从容,但沈安平明显却咽不下这口气。
“月儿,你刚刚为何不让我说,那个七皇妃明显就是故意针对你。”沈安平愤愤不平的说道。
“说起来她和前太子妃长得真像,一样的让人觉得讨厌。”
“噗嗤。”
看着沈安平衣服嫉恶如仇的样子,江初月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好啊月儿,我为你打抱不平,你竟然还嘲笑我。”沈安平不满的开口,然后上来就对着江初月的胳肢窝一顿狂挠。
江初月痒的笑声连连,几个回合便坚持不住。
“安平郡主,我可不是嘲笑你,我只是觉得若是言语上分出胜负便能决定谁输谁赢,那也倒是一桩好事,不知道自古以来能少多少的生离死别,战死沙场,你说是不是?”
江初月看似是在开玩笑,但是话却说得很明白。
那就是嘴上逞一时
之快,没用。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的斗争,真正比的是实力。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沈安平点点头,对江初月刚刚的话表示赞同。
“可是……”
但她话锋一转,然后看向四周,同时也压低了嗓音。
“可是月儿你觉得,七皇子有可能成为太子吗?”
沈安平只喜欢舞刀弄剑,最讨厌的便是什么宫斗权谋。
可是这半个月来,京城当中风言风语不断,甚至连她都不禁产生一丝好奇来。
论起功绩身份,宣王无疑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出挑的,再加上兰妃如今得宠,他的风头比起从前来就更是强盛了不少。
但是七皇子如今是宁贵妃的干儿子,有宁家做后盾,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却迎娶了西楚公主为皇妃,现下的实力一样不容小觑。
所以京城的不少流言都在说,这未来的太子,必然是宣王和七皇子当中的一个。
虽然宣王的呼声要比萧谨元高上不少,可是也并不代表没有机会。
沈安平不喜欢这位七皇妃,她也能看出这位七皇妃对江初月的处处针对。
因此她也不免有那么一丝担心,若有朝一日萧谨元成为太子,甚至
登上帝位宝座,那么对江初月甚至是齐王府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永远不会。”
谁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