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看萧谨元死在自己面前,宁贵妃没忍住下意识发出尖叫声来。
而江婉宁看着萧谨元的尸体,只是笑声越来越大。
这一次,她是真的疯了。
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狱卒们才纷纷赶了过来。
一到这里便看见已经断气的萧谨元,疯了的江婉宁,和吓得早已经失了魂的宁贵妃。
从前他们三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贵妃,谁能想到竟然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然而令人唏嘘不已的同时,这些狱卒的眼中却也只有冷漠。
树倒猢狲散,捧高踩低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寻常之事。
谁又真的会关心这三个人现在如何?
解决了麻烦才是关键所在。
好在刚刚宫里已经送了毒酒过来,这麻烦应该很快便可以解决了。
没过多久,刘公公便来到这里,刚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身边的小太监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三个精致无比的白玉杯子。
“陛下仁慈,留你们全尸,七皇子既然已死,那么他这杯就免了,你们二位就请自便吧。”
说完,身旁的小太监便将毒酒送至
江婉宁和宁贵妃的面前。
此时的江婉宁早已经是个疯子,看见那毒酒只是哈哈笑着。
“这杯子好生精致,传本皇后懿旨,所有人重重有赏!”
江婉宁即便最后疯了,还依旧做着当皇后的春秋大梦。
说完,她随手拿起杯子,将毒酒一饮而尽,喝完却又哼起小曲,然后随着小曲翩翩起舞。
这一舞倒着实惊艳,远胜从前。
然而一舞还没跳完,她的嘴角便溢出黑血,然后倒在了萧谨元尸身旁边。
江婉宁死了,剩下的便是宁贵妃了。
宁贵妃如今回过神来,再次惊叫出声。
“本宫不喝,本宫不喝!”
“除非陛下亲自过来,否则本宫绝对不相信陛下会赐死,一定是你们这些人假传圣旨!”
看着这样的宁贵妃,刘公公只是眯了眯眼睛,对着身旁的太监和狱卒们说道。
“杂家已经出来多时,还等着回去跟陛下复命呢,这要是回去晚了,怕是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贵妃娘娘自己不愿意喝,那你们也别光看着,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
周围人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刘公公的意思。
几个人上前,立刻就将宁
贵妃按在了那里,任凭她如何挣扎,可那满杯的毒酒还是被生生灌了进去。
喝了毒酒,几个人才松开她,宁贵妃继续咒骂着,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
如今三个人死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不过新的问题却又出现了。
“刘公公,这三人的尸首该如何处理?”狱卒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这三人毕竟身份特殊,大理寺也不敢贸然处理,便只能求助刘公公。
刘公公淡笑一声。
“杂家来的路上遇到了齐王妃娘娘,齐王妃娘娘一番话杂家倒是觉得有些道理。”
“这三人虽属皇室,可是却是罪人,如何也不可能再入皇陵,供后人祭拜。”
“且三人母家都已无人,所以便拉去乱葬岗埋了吧。”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乱葬岗那种地方,以往都是埋葬太监或者宫女的尸身,连有人看守都没有,野兽又多,若是埋在那里,怕能不能留有全尸都未可知。
如今死了还不够,竟然还要死无全尸。
只是再一想这话是齐王妃说的,那么听就是了。
于是众人便连忙将三人尸体抬出大理寺,拉去乱葬岗之中。
到此,所有的事情便已经尘埃落定。
随着三人尸身埋到乱葬岗,上一世的所有仇和恨,也全都告一段落。
只是前朝的形势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又有许多与宁家牵扯的大臣被查出,几乎每天都有人被革职。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知道又谁突然告发,说八皇子萧湛远其实同萧谨元在很早之前就私下中有秘密往来,是他不折不扣的支持者。
甚至萧湛远在军中之时,还帮助萧谨元拉拢了不少的武官将领。
萧谨元出事之前并未牵扯出萧湛远,萧湛远甚至还暗松一口气,准备先行离开京城避避风头,以待来日。
可结果他人还没走,便就被人告发,甚至连他多年来同萧谨元往来的书信也被人在查抄府邸的时候搜出。
白纸黑字,那是万万抵赖不得。
这件事在皇子当中引起不小的议论,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当日谈及安平郡主亲事之时,萧谨元为何会是那般反应。
现在全都明白了。
萧湛远本就在朝中孤立无援,如今又引起皇子众怒,要求处置他的折子多的如同雪花一般。
周武帝如今尚在气头上,自然不会轻饶,当即就废
黜了他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发配边境服役去了。
谁知才不过离京几日,便如同前太子一般遇到山匪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