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音一落,等在旁边的侍卫再次把江初月团团围住。
在场的大臣和宗亲一个个面露异色,明明这位齐王妃刚刚一出现就直接戳穿了秀菊的谎言,可是太后竟然这个时候还是要将她给拿下?
“母后,您这是何意?”江初月冷声质问道。
太后面不改色,“齐王妃,就算你刚刚帮了哀家的忙,可是今日哀家召集群臣和宗亲在这正阳宫议事,并未请你前来,你擅闯正阳宫,依旧是死罪一条!倘若哀家不惩处,以后这皇宫岂不是成了菜市口,人人都可肆意闯入?”
“哀家念你刚刚立了功,可以免去你的死罪,可是身为王妃如此失了规矩,死罪可免,宫规怕是少不了!”
说完,她又对着侍卫说道。
“还不将齐王妃带出去!”
说到底,刚刚的事情太后比谁都气,就是因为江初月的突然出现,直接坏了她的好事。
好在是就算没了秀菊,她也一样有产婆的口供和容太妃的牌位为证,齐王想要翻身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让这个女人继续待在这里,保不齐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捣乱,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反正只要解决了萧景行,收拾这个江初月对太后
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罢了!
在场的不少大臣想要替江初月解围,可无奈太后刚刚话说的十分清楚。
擅闯正阳宫,死罪一条。
若是此事他们来求情,万一惹恼了太后,反而要对江初月不利。
周围的侍卫想要按照太后的吩咐拿人,可江初月却再次厉声开口。
“慢着!”
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江初月挺直腰板铿锵有力的说道。
“母妃,臣妾今日并非是无缘无故擅闯正阳宫,而是事出有因!”
“既然母后与众人所议之事是与齐王殿下有关,那么齐王府中人,理应在场!”
“臣妾今日就是代表齐王府前来的!”
江初月的话说的很明白,她是擅闯正阳宫没错,可是今日既然是讨论关于萧景行的事情,那么岂有齐王府的人不在的道理?
哪怕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也需要杀人者自行承认签字画押,怎么可能只是太后与群臣和宗亲商议,就定了萧景行的罪!
在北周,绝无这样的道理。
江初月的话迅速得到不少大臣的响应。
“太后娘娘,既然事关齐王,那么齐王妃留下倒也是合情合理。”
“老臣也是如此认为,不如就让齐王妃留下吧。
”
太后气的直咬牙,她没想到江初月这般有尖嘴利!
可她又岂会轻易妥协?
“虽然此事事关齐王,可是齐王妃嫁入齐王府还不到两年,她又能知道什么?让她留下又有何用?”
关于萧景行的身世,那是陈年旧事,当时江初月尚未出生,更别提什么成为齐王妃。
换句话说,就算江初月留下,也是一个多余的人,根本帮不上萧景行什么忙。
不少大臣被太后的话说的动摇了。
江初月虽然是齐王妃,可她什么都不知道,留在这里反倒是若是有了不利的定论,怕是要徒增伤心,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在这里。
这里有他们这些老臣在,今日太后只要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她想要对齐王发难,他们这些人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而事实上,对于太后来说,少了一个秀菊,还能有千千万万个秀菊。
江初月看着太后的那张脸,目光只是缓缓移到她上方的牌匾之上。
按照江初月一开始的想法,她先拿到牌匾后面的东西,自行查看确定无误再公之于众才是最稳妥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能赌上一把。
就赌周武帝前不久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萧景行
是货真价实的皇室之后!
她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傲然的睨视所有人,突然扬起嗓音。
“臣妾不能走,因为臣妾手中,有能够证明齐王殿下身份的证据!”
一句话,仿佛平地一声惊雷,直接在正阳宫中彻底炸开。
她有证据!
能证明齐王的身份!
谁都没想到,江初月会说出这么语出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哀家可没工夫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太后想都没想就直接开了口。
当年的事情连她都查不清楚,一个江初月说她有证据,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她心底的莫名的恐慌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赶紧给哀家把人带走!”
太后再次说道,她不管江初月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决定不能继续在再这里待下去了。
伴随着太后的再次一声令下,江初月已然被人扣住肩膀,眼看就要将她拖出去,她再次睁开嘴巴,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大殿。
“证据就在这正阳宫牌匾后面,本王妃说的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正阳宫的牌匾后面?
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那龙椅正上面的牌匾之上,上面四个大字还是先帝周文帝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