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正是外逃的张重涛。
这四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
正在喝酒的那些孩子们,脸色也都变了,酒也醒了大半。
张重涛走过来,坐在柴丁山对面,“小山,虽然只是几天不见,可我想死你了。”
“当然,也想你死。”
柴丁山给自己倒了一杯,“涛哥,这些孩子是国家的未来,让他们走吧,我任你处置。”
“国家的未来?”张重涛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小山,你他吗喝傻了,跟我玩什么情怀?”
“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你跟我说你心系祖国,你说我有那个觉悟吗?”
他开口的同时,看向了一名大男孩。
“我草拟吗。”柴丁山突然大骂一声,猛的转起来将酒杯砸向张重涛身后一人。
这个人已经举起家伙,因为柴丁山这一砸,方向有所便宜。
那巨大的声音,吓的那些孩子们脸色更白。
“跑!”
柴丁山大吼的同时把桌子给掀了。
桌子砸向张重涛的同时,柴丁山抽出了一短刀,一刀向着桌子扎去。
可他这一刀还没扎到桌子,又一声巨响传来。
桌子上多了一个洞,柴丁山肩头炸出一团血雾,身子也被打的一歪。
可他,没有转身跑,而是提着刀向前冲去。
“都愣着干嘛,跑啊。”
见那些孩子们被吓傻了,柴丁山再次怒吼。
这些孩子们,哪里见过这个,有尖叫的,有哭喊的。
不过也有男孩反应过来,急忙拉着身边的人跑。
跑是肯定不能从正门跑的,好在这里是个小院,能翻院子出去。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理想化罢了。
面对张重涛等人手里的家伙,谁跑的了?
柴丁山红着眼,但也只能红着眼,他确实能打,个人功夫很高。
如果用冷兵器单打独斗,张重涛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张重涛等人手里的家伙,对他是碾压性的。
他双腿中弹,已经不能动弹。
“涛爷,我给你磕头了,给孩子们一条生路。”柴丁山双手拄地,以此撑着身体,重重的给张重涛磕了一个。
张重涛却将一个吓的瘫软在地的男孩拽到柴丁山面前,让柴丁山看着他被割喉。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他指了指那几个已经被控制住的女孩,“赏你们了。”
柴丁山目眦欲裂,“张重涛,我背后有谁,你不清楚吗?做事别太过。”
“还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你是没死过啊。”
“把他舌头取了。”
满嘴是血的柴丁山,还活着。
张重涛并不急着让他死,他要让柴丁山眼睁睁的看着他资助的这些孩子走向死亡。
今天的天,阴沉着。
云海靠海,算不上多冷,可今天温度有点低,一声惊雷出现。
有雨落下。
……
市医院,陈询还没睡。
下雨了,云海还没进入多雨的季节,现在的季节下雨很冷。
陈询打了一个寒颤。
隔壁房间内,白雪凝跑到了秦鱼藻的床上,她抱着秦鱼藻,“不怕。”
秦鱼藻怕下雨。
尤其是晚上下来的雨。
“放心吧,诺诺肯定会好的。”白雪凝轻轻开口,她知道秦鱼藻不止是担心诺诺,可她只是要一次转移秦鱼藻的注意力。
秦鱼藻今天,格外害怕。
她看着熟睡的诺诺,想着诺诺白天说的那些话,她默默落泪。
煞笔陈询。
白雪凝在心里咒骂。
“我死了,来送送我。”
陈询伸了个懒腰,他想要睡觉,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
柴丁山发来的。
柴丁山的身份,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他没这样的胆子。
陈询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可这条短信让他不舒服。
他急忙离开医院。
四十分钟左右,陈询来到了柴丁山家。
大门敞开着,下着雨也难以遮掩的血腥味让下车的陈询脸色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进院子里,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柴丁山被分成了好几个部分,其余孩子也一样。
那张桌子被重新支好,柴丁山等人的脑袋在桌子上围了一圈。
桌子的中间有一个洞,正好让伞柄插入其中。
几部手机正在播放着什么,就好像柴丁山等人在欣赏手机的内容。
那是柴丁山等人生前的最后影响。
有柴丁山含糊不清的怒骂,还有女孩子的求饶声。
陈询看着这一幕,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沉默的看着。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去,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孩。
一个冒雨赶来的女孩,那个向柴丁山表白被拒绝的女孩,那一晚柴丁山大醉,可依旧拒绝了她。
她负气离开,可今天她心里特别不踏实,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冒着雨赶过来。
站在门口整个人傻在那。
她大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