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大的口气,多大的官啊,就敢动不动拘人,你有这个权力吗!”那女人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刻薄。
又扯了1把胡莱:“走,去找他们厅长!”
胡莱却身体往后,1把甩开了她的手。
女人手呆在空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今天就到这了。不闹了。”胡莱淡淡地说,眼睛却1直望向白雪。
“凭什么不闹了?”女人并不想善罢甘休,又伸手来抓胡莱,“不要被他们吓到了,是她欠我们钱。”
胡莱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没有理会。
其实在他的心里,最深层的想法并非是要弄这笔钱。这笔钱无论弄不弄到,都会被这个女人拿去,自己也讨不到1点好,反而给儿子生活带来了影响。
但这疯女人逼的紧,竟然想出了从白雪这里弄钱的荒唐念头。胡莱起初听了是不同意的,他索虽然不懂法,但不代表没1点道德判断。
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法律的非难和世间的道德是相融相通的。这笔钱就是他当初哄着女人开心随手签的借条,没有任何实质财产转移,也与白雪没有任何关系,这事就算闹到法庭,也是败诉的结果。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因为他想回头了。
试想,1个男人,年轻时财运亨通,妻贤子健,1时风光无限。短短几年时间,1落千丈、妻离子散,满眼悲凉万丈。
换做谁,都会有过后悔。在这般走投无路之际,当然是渴望破镜重圆,1起重来。
但他也知道,白雪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冥思苦想下,他便想出了这样1条办法。如果白雪妥协答应还钱,那他就及时跳出来阻止,和白雪站在1块共同对付那个女人。他也咨询过律师了,这样的“空头借条”,只要能证明确实没有借钱,是无效的。这样1来,白雪可能会回心转意。
如果白雪不答应还钱,自己也可以表示1力承担,展现出自己担当。并且在关键时候与那个女人决裂,用1出苦情戏博取白雪的同情心。
计划虽好,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跟着自己的节奏。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法盲到如此程度,为了利益真的直接闹到了白雪单位。到了这1步,他也只能做戏做全套,看白雪的反应再定。
刚刚被林、李2人1通搅和,他知道追债是不可能了,再闹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让白雪对自己更加厌恶。
是到了摊牌决裂时候了!
胡莱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女人:“你不要再闹了!没有人欠你钱!”
此言1出,在场几人都愣住了。这就直接承认了?
女人更是石化当场:“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真的向你借过钱吗?要不是你逼着我写这个借条,会有今天这桩事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跟白雪没有关系,你非说这是夫妻共同债务,她要承担1半。要不是刚刚这位……这位领导提醒我,我差点被骗跟着你干了缺德违法的事。你收手吧,这张借条是没有任何效力的!”
林方政暗暗皱眉,这胡莱的态度转变未免也太快了,1股脑把责任全推到了女人身上,站到了白雪这边。
女人也彻底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会反戈1击、倒打1耙,与自己当场翻脸,把责任摘得干干净净。
盛怒之下,女人嘶吼冲上前去对着胡莱又抓又挠,被对方1把推开。
“再闹我就不客气了!”胡莱生气的指着她。
“啪”1个响亮的耳光声。
女人收回手,恨恨盯着胡莱,泪如雨下:“老娘居然跟了你这么个人渣几年,算我瞎了眼。你给我走着瞧!”
然后转身拉开门,高跟鞋发出重重“噔噔”声远去了。
林方政几人还在这戏剧性的1幕中未回过神来,胡莱暗骂了1声“疯女人”,然后走向白雪:“雪儿。”
“你要干什么?”白雪警觉的往后躲了躲。
李正见状立即伸手拦住胡莱:“有话就在这说。”
胡莱叹了口气:“雪儿,我们还能重来吗?”
白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可能的。”
胡莱不放弃,挥动双手就啪啪往自己脸上招呼:“雪儿,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人渣、我不是1个好丈夫、好父亲。自从离开你后,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为什么我这么愚蠢,竟然会放弃这么好的老婆和孩子。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痛改前非了。我不奢求你能马上原谅我,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1次机会吧,我1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和小言看的!”
白雪沉默着,胡莱倒也下得去手,就这会功夫,扇了自己有2十多个耳光。林方政看得真切,耳光没有掺假,每个都打的结结实实,转眼脸颊被扇得红里透白,5指印清晰可见。
林方政知道,这就是明明白白的苦情戏嘛。越是演得出格,越是故意渲染情绪,越是不靠谱。
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此刻也不好插嘴,只能由白雪决定。
“别打了。”白雪轻声道。
胡莱面带惊喜:“雪儿,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