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赶忙带着众女眷起身迎接,来的是太子妃贴身大宫女,赐下一连串的珍品,便笑呵呵地与宜修交谈一番。
扫了眼满屋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大宫女笑着对宜修道:“雍郡王福晋,我们太子妃说,她在宫里不好出来,这些就当是她送的赔礼,让您和诸位福晋好好乐呵一二。”
宜修笑着回道:“好,请二嫂放心,我一定玩的尽兴。改明儿,再去跟她说,让她在宫里耐心等着,要不了几日的。”
三福晋、九福晋、十福晋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毕竟太子跟四福晋关系是真的好。
其他女眷并不晓得其中内情,暗暗惊讶:四福晋居然在皇室福晋中如此有人缘,来的福晋多不说,就连太子妃也上心她举办的赏花宴,啧啧……当真是能耐,以后家里不能远了雍郡王府。
大宫女称是,一定把话带到,便行礼离去。
宜修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太子妃如此厚爱,咱们更要热闹一番才是。”
顿时,屋内再度热闹起来,孩子们玩孩子们的,女眷们则热切地交流着,欢乐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众人谈笑间, 午时已至。
宜修起身带着众人移步至群芳阁内院,边上是一甘弹奏的乐师,清脆空灵的曲声、歌声不断;中间是流觞曲水,潺潺流水声中一碟碟精致的小菜在漂木上顺流缓缓移动……
甚少出来赴宴游玩的布尔和、爱兰珠都惊呆了,没想到四婶家布置的这样好。
年世兰在二人面前个头矮了点,只能往边上挤,瞧见古典、雅致富有趣味的流觞曲水时,和边上的檬英同步发出了惊叹声,好……咦,怎么形容来着……
想了半天,布尔和率先说出那个词,“这曲水流觞宴跟书本子上描绘的一样,别致有趣,怪不得古代文人墨客如此喜欢。”
檬英闻言后,小声诵读,“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董鄂·依娜(三福晋的娘家侄女),俏皮地接话:“兰亭雅士多,曲水流觞设。酒醉促羲之,行书天下绝。”
玉华小声道,“座纳薰风细,帘垂白日长。面山如对画,临水坐流觞。”
赵御史的小女儿晴怜,也道:“春暮兰亭聚友朋,流觞曲水动诗兴。浮生苦短挥毫叹,未料人间驻永恒。”
“……”
几轮诗句下来,宜修等大人笑着点头,边上布尔和、爱兰珠、年世兰略带钦佩地瞧着这群同龄人,心想:这就是才女吗?感觉好厉害,自己……
随即三人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绝对不可能像她们一样,还是耍鞭子(骑马射箭)更适合自己。
剪秋、绣夏引着众人坐下,5岁以下的女娃由婢女照看,5岁以上的跟在自家人身边,布尔和、爱兰珠则被宜修、三福晋一人一个拉着坐下,二人先问了问布尔和、爱兰珠,玩的开心吗。
布尔和、爱兰珠羞红了脸,瞧着檬英、年世兰和晴怜的方向望去,小声道:“以后也能和她们聊天、玩闹吗?”
三福晋和宜修都是过来人,连连点头,还给了几个交友的小意见。但也强调,她们是皇家格格,不能坠了身份。布尔和、爱兰珠在陈姑姑的示意下,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顿饭用的很不错,宜修待孩子们消化的差不多了,唤来茶博士、种花师以及司香师。
先让她们先表演了一番茶艺、插花、点香,便提议让各家姑娘们试试,并呈上提前备好的一根玉簪和两个流苏坠子当彩头。
三福晋、九福晋、十福晋都从身上取了簪子或是镯子,放入盘中,给宴会助助兴。
三福晋问出九福晋、十福晋都好奇的问题,“这比赛有什么看头,难道靠几场比赛就能给姑娘们扬名?”
宜修点了点她额头,轻笑道:“看头多了去了,茶艺、插画、点香三样都是需要耐心和天赋的,既能试一试这些小姑娘们的深浅和家中教养、地位等,又能瞧瞧乐子。你想,一个五六七八岁的孩子,蹙着眉点香、倒茶,既不服输又俏皮活泼,甭管胜负如何,这过程……乐子可多了!”
九福晋、十福晋一想,还真是如此,立马坐下,静待“开戏”,啊不,是比赛开始。
三福晋有些怀疑,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图个乐子来的,宜修家里几个小姑娘才一岁多,压根不在比赛之列,人家也得不到好处,想那么多干嘛,看好戏要紧。
宜修本就对比赛过程、结果毫不在意,就是想借这个宴会与女眷们聚聚,顺带瞧瞧各家女儿的教养水准而已。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些姑娘从小文静,长大了没啥大事儿,人家也是文静的;有些姑娘长大了桀骜不驯、性格直爽、敢说敢做,小时候也差不多。
这不,年世兰对茶艺、插花、点香三样跟女工一样,都是需要耐心的活计很是无感。年世兰打小更黏她二哥年羹尧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二哥从不要求她学女工,更会在额娘逼她学女工的时候帮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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