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闻言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狗男人还会认错啊!!
好在,九福晋掐她大腿很及时,令五福晋想起了宜修的叮嘱,忍痛抱着儿子不说话,时不时传出轻声啜泣。
九阿哥:……五哥耳根子这么软,这么容易哄得吗?
胤禟瞧了瞧手上的鸡毛掸子,随手放在榻上,得儿,教训五哥这个不成器的机会没了……
郭贵人不由地佩服自家妹子的“演技”,不愧是曾宠冠六宫的宜妃,厉害。
宜妃用帕子擦擦眼泪,高傲地回了个眼神: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
宜妃又软了声音,道:“胤祺啊,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你九弟出宫开府多年,娶了福晋还是光头阿哥,因这事儿,额娘没少被人笑话。好不容易,能让他有机会在你皇阿玛面前露一手,你可千万不能捣乱啊!!”
胤祺连连点头,朝宜妃和胤禟发誓,一定不会扯自家亲弟弟后腿云云。
宜妃细声道:“你福晋搬空府库给你弟弟谋这事儿,确实是用了你的家当给你弟弟铺路,许是没和你说明白。不过,胤祺,你放心,额娘会一碗水端平,回头让你弟弟把你府上捐出去的补回来,翊坤宫有的,也会送到你府上去,不让你吃闷亏。”
胤祺因五福晋崛起后日子过的苦不堪言,但他自幼被太后抚养长大,性情上三分像了太后,有些软弱温柔,对着额娘的软言细语,不由得泪从中来:额娘对他的爱不比老九少,既如此,不就是些许产业和银钱吗?给了就给了。
“不,不用额娘,我有皇阿玛的补贴,也有皇阿玛赐下的产业,不愁银钱。”
胤祺脸颊血痕褪去,满脸通红略带羞愧地朝五福晋道:“福晋,这回儿是爷错了,爷不该轻信她人。你是福晋、掌管全家,这府上产业、银钱本就该归你管。是爷错了,爷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五福晋怯生生地抬头,满脸都是脆弱惊慌,声如蚊啼,“额娘,我说了的,我特意让额娘您赐下的连嬷嬷去书房与爷说了,要给三嫂、四嫂送礼……只,只那时,两位妹妹在,许是爷忘了。”
“老五!!”刚刚还软言细语的宜妃,一听这话,双眼猩红暴怒地射向胤祺,冷冷道:“你福晋说的是真的?连嬷嬷是不是去书房与你说了?”
胤祺大惊失色,忽的想起了前儿连嬷嬷着实来书房。不过,瓜尔佳氏、刘佳氏当时正哭诉女儿死的冤枉,又说娘家出了事儿,希望自己帮衬一二。他想着两个女儿刚满月就没了,当即允诺会照拂下她们娘家。
正巧连嬷嬷来了,害他以为连嬷嬷是来抓包他宽慰侧福晋的,还没听两句就满口应承“福晋说什么是什么,就这样”,该不会……这、这不妥妥都是他自己的错?!!
看着胤祺一副羞赧难当、亏心不已的模样,宜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佳氏、瓜尔佳氏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仗着胤祺的偏宠,没少在贝勒府作妖,自己看在胤祺喜欢、孙子弘昇、弘晊及孙女们的份儿上,轻拿轻放,她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居然敢挑拨自己俩儿子关系,还插手儿子们前院书房之事……活腻歪了!!
郭贵人接到眼神,转过身挑了两个嬷嬷,一番耳语后就给了令牌,让人出了宫,又回了宜妃个一切搞定的眼神。
宜妃轻捋手腕上带着的羊脂白玉镯,冷声道:“老五,从今日起,弘昇、弘晊就抱到前院养着,不能让他们染上其母的坏品性,更不能纵着侧福晋闹得家宅不宁。”
不愧是宜妃,一句话就敲定了今后贝勒府由五福晋全权当家的基调。
胤祺一时语结,偷瞄了眼宜妃阴沉的脸,只得点头,又求救似的望向郭贵人,希望她说两句——
毕竟瓜尔佳氏、刘佳氏为他生儿育女,总不能真任由五福晋磋磨她们,就冲之前五福晋挥鞭子抽人的做派,也不知这俩人能不能活过明年……
宜妃见状冷哼两声,对着胤祺连甩两巴掌,不等胤祺懵逼地询问为什么,开口道。“儿啊,别怪为娘,实在是你这次闯大祸了,一路上叫嚷着要休妻,还在翊坤宫闹了一场。
在你皇阿玛过问前,咱们娘几个得去乾清宫把话说清,否则……如今你俸禄、差事已经被撸了,也不知这爵位能不能保住?”
胤祺后知后觉地冷汗直冒,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在宜妃眼神示意下,被老九给拖了起来。
宜妃让人去小厨房端来豌豆黄,整理好仪容后,气势十足地朝着乾清宫走去,老九拖着老五、九福晋扶着郭贵人紧随其后,五福晋怀抱弘晏走在最后。
翊坤宫全体出动,一路上的宫人们碍于宜妃掌权多年、地位尊崇,谁也不敢置喙,不是远远瞧了一眼,就是按规矩行了礼退下,或是赶紧避开。
李德全守在御书房外,一瞧这阵势,立马就轻手轻脚溜进御书房,朝着正与太子、老大、明珠复核国库欠款追缴情况的康熙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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