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襄阳,却是谢氏争夺不到的势力范围,即便谢玄帮桓冲解了围,上报到朝廷,桓冲也不会受到责罚,而居中而坐的皇帝司马曜,为了势力均衡,也绝对不会将军事重镇襄阳再交给谢家。 谢玄审时度势,以往数次经验已经表明,即便桓冲多次从襄阳退兵,延误战机以至于坐失襄阳重镇,但朝廷并没有严厉处置他。 司马家的皇帝也不是不知道桓冲的所作所为,干犯律法,应该严惩,但是 司马家挺直了腰杆,和桓冲死掐? 拥兵自重的谯郡桓氏是好惹的吗? 司马家在江左苟延残喘,靠的就是平衡大法。 朝堂上,卫将军谢安虽然具有超然的地位,但是狡猾的司马家也绝对不会让谢家一家独大,襄阳这个地方,对于谢氏来说,付出的越多,越会陷入吃力不讨好的陷阱。 刘牢之叹了口气,总算是明白了谢玄的“良苦”用心,哀怨道:“那还是在竟陵休养更好,襄阳就不去援救了。” 刘牢之小脑袋瓜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昨夜他负责打扫战场,那些缴获的敌军辎重,战利品还都在北府大帐里存放着。 名义上,这些辎重是属于保卫竟陵的几支部队的,但是刘牢之是个只出不进的铁公鸡。 辎重进了他的肚皮,就休想再吐出来,趁着在竟陵修整的时机,刘牢之计划将缴获的辎重都分发下去,到了士兵们的手里,竟陵守军和桓伊就是想闹都闹不起来。 “谁说我不打算援救襄阳?”谢玄抬眉,遗憾的看着刘牢之:这个属下,忠心和骁勇都可圈可点,就是这个政治素养实在是 牢之哑然失笑,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啥? “那将军的意思是” 揣测上意是一名称职属下必备的技能之一,但是刘牢之揣摩来揣摩去,总是揣不到正确的位置,干脆躺平,不动脑子了。 “不是早说了,听朝廷的意思,朝廷让我们去,我们才能去,否则,朝廷怎么会知我们的恩惠?” 老司马家实在是混的惨,堂堂皇族,居然还要感恩权臣一家,这样的事,放到哪个朝代,不必怀疑,必定会被一刀咔嚓。 但是在大晋,司马家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他们还真的很感激一代又一代的权臣,愿意压制自己的篡位之心,让他们司马家的人继续坐在皇位上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