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就放弩!” “谢将军的意思难道是……” 沈警的脑袋瓜转了几转,终于明白了谢玄的用意。 瓮城已毁,城门的后方几乎没有了坚实的屏障。 城墙穿不透,城门稳若磐石,但是,只要城门打开,襄阳城的软肋就暴露在晋军面前了! 没有了瓮城的保护,重弩箭可以轻而易举的洞穿秦军布置的挡墙、巨门! “将军英明!” “属下这就去办!” 你有鸡贼招,我有绝妙计。 “秦军以礼相待,念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故而闭城数日,待你军恢复实力,再行开战。” 梁成自以为是在拖延时间,殊不知,那边厢,谢玄也正等着他多说点废话。 那重弩还没调整好位置呢! “谢将军,我大秦待你不薄,如今种种做法,可算是礼仪周全,仁至义尽了吧!” 梁成展开双臂,在巍巍襄阳城楼上,远处看去,他此刻的身影还真的有几分道貌岸然之感。 你们大晋不是天天嚷着我们氐人是索虏,不通礼数,与野人没两样吗? 现在我就给足你们面子,有礼有节,好好的羞臊你们一番。 “城上可是梁成将军?” 谢玄于城下喊话,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骑马,而是坐上了单人胡床,被两个士兵合力抬着,与梁成对话。 胡床之前,一队北府兵持刀护卫,谢玄处于他们的严密保护之下。 看到谢玄这般模样,梁成顿时嗤道:“早就听闻谢将军乃是当世罕见的英雄豪杰,今日一见,竟觉不过尔尔。” “谢将军躲在士兵们身后,本将军都看不到你了!” 梁成插着腰,信心十足,自觉形象顿时就比谢玄高出了一大块。 两人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互相也看不清表情,只有动作依稀可见,即便如此,梁成此刻夸夸其谈的样子,在谢玄看来,还是好笑的很。 “梁将军不必多虑,你我本是老熟人,上次竟陵一战,将军跑的太快,老夫快马加鞭追了一夜,却连将军的背影也没有看到,心中实在是遗憾。” “这次到襄阳竟又见到了梁将军,还望将军早日出城决战,也好让老夫遂了心愿,一决胜负啊!” 不知何时,谢玄手中却多了一把团扇,他坐在胡床上,轻轻摇扇,气定神闲的盯着城楼上的梁成。 不用细看,谢玄也知道,此刻的梁成,必定是鼻孔窜血,头顶冒青烟。 “沈参军,我怎么感觉,好像有股血腥味啊!” “是不是梁将军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