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波,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补充上来一波,很多时候是一波还没有被打走,已经又补上来一波。 源源不断,层出不穷,于是,城楼还能牢牢的控制在氐秦的手中。 与此同时,地上的情况,对于氐秦来说却颇为不妙。 远处不说,只看襄阳城门附近,已经被晋军全面突破,依靠着充足的骑兵队,以及造型怪异却异常坚固的蛤蟆车,北大门附近晋军已经控制住了局势。 而在这对楼上,正是一个居中的情况。 晋军还没能取得巨大的优势,而秦兵也并不能把一波又一波冲击上来的晋军彻底打退。 他们对新型战车对楼毫无办法。 既摧毁不了它,也确实不能阻挡晋军持续依靠着蛤蟆车、竖梯等装备不断向城楼上输送士兵。 奇怪的对峙! 就在更加奇特的新型战车对楼上出现。 然而,打破这种诡异的短暂平衡的人,已经出现了! 他就是刘裕,刘寄奴! 那城楼上的士兵,尤其是梁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已经忘记了面前的猛汉在竟陵曾经遭遇过。 他们曾经被他锤的很惨,差点连襄阳城都回不来。 刘裕又打退了一波秦兵,豪迈的粗喘,令人胆寒,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累。 “来啊!” “还有谁!” 刘裕愤怒的大喊,一方面震慑敌军,一方面也给自己留出了空当,可以稍事休息。 在他身后,队主冯拓亦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与很多投降异军的外族人不同,冯拓是个很想得开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人教授过他这个道理,他却自学成才。 身为氐人,弓马技术自不必说。 为了掩饰自己的面容,在头戴兜鍪的同时,冯拓还一早就自制了一块面甲带在脸上,遮了一半的面容。 之所以做这样的准备,那都是因为要躲避氐秦的视线,他冯拓虽然在秦军里一直不受待见,但在襄阳城里,认识他的人还不在少数。 今日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为大晋效力,那就不能手软,冯拓手中的弓箭已经对准了曾经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