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了,对于现在的王谧来说,晋末这种淡如水的小酒酒,根本就难不倒他。 别说是几盏酒,就是一坛酒喝下肚,他也能站着走回琅琊王府! “王侍郎,这位是……” 司马道子眼神一转,立刻就发现了王谧身边的可疑人士,小郎君生的,真清秀啊! 这个色胚! 不会是男的女的都不放过吧! 王谧顿时感到,他其实也挺危险的。 “这位是我自襄阳结识的朋友,沈郎君。” 襄阳姓沈的,看来不认识了。 罚酒也喝了,王谧便被允许入座,屁股才刚刚坐定,他便转动眼珠,在宴席之间瞄了一圈。 大部分都是老熟人,却也有一些自从襄阳回来还没有见过的,不只是时常行走在建康朝廷上的重臣,就连王家的一些贵戚,平日里并不经常参加朝会的人,这一次也没有缺席。 “看来,阿宁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太好了,就是要坑他的钱!” 在众多敌人之中,王恭目前位列被痛恨的第一名,谁让他主动挑衅,却还没有一点水平呢? 两位何家的兄弟,出发地点不同,先于王谧早就已经到场了,却一直没有落座,等到看到他,这才靠拢过来。 “稚远,我看,今天王阿宁来者不善呐!” “你可要小心!”何无忌用扇子挡着嘴巴,小声说道。 “看出来了。”王谧点头,却并不紧张。 “见招拆招就可以,这帮人,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王谧的身边有何迈何无忌,虽然两人的官位并未显达,但他们却对王谧是赤心一片。 有这份心,便比任何地位,名望都要重要的多。 谢安当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前来,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两大护法,正是谢玄和谢石。 谢石倒是容色自如的样子,偶尔与王谧的视线撞到一起,也没有表现出特别不满的样子。 然而,谢玄,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自从王谧落座,每每看到谢玄,便觉得,他的目光里有一团火在烧,好像要烧死王谧似的。 就算他王谧确实是得了些许赏赐吧,可他谢玄也没有吃亏啊! 有什么不满,去找司马曜算账,与我何干? 谢玄简直是要气炸了! 好好的一棵水灵灵的小菜,难道真的要便宜王稚远这个浪荡子? 不甘心! 谢玄不甘心! 竟然还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眼神看着他! 谢玄一边饮酒,拳头也攥的紧紧的。 他心里不痛快,却又对谢安的决定无可奈何,不论从现实还是道理上来讲,谢安的处理办法都是最好的。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边厢,一堆急于生事的人还没有放大招,范宁等人却已经找到了王谧的所在。 “稚远,怎么样?” “王阿宁没有难为你吧!” 因为和郗恢在乌衣巷上斗气,范宁耽误了很长时间,眼见着王谧的座位几乎是和谢安面对面,便也没有去苛求王国宝。 这厮是肯定不会和谢安打照面的。 “没有,他还忙着招呼客人呢!” “那就好。” “我还怕耽误了看热闹。” 自从被王谧忽悠之后,范宁与他的关系可谓是一天更比一天好,看王谧的眼神,简直就好像是在看一座神祇一般。 王郎真是好相貌啊! “这个老头子,是不是有毛病?”沈蒜子斜眼道,她是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 范宁的所作所为,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他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王谧震惊的看着她:“你少乱说话!” “老子是纯爷们!” “还纯爷们呢,谁相信呐!”沈蒜子拈着坏笑,上下打量王谧的眼神,让他怒不可遏。 “陛下,贵客都已到齐,不如,就让阿宁代陛下敬各位襄阳功臣一杯酒,如何?” 场下的各种交锋,暂且放下不提,宾客云集,王恭这位主办人,也终于可以粉墨登场了。 “可以。” “阿宁,你来带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