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自然,毫不犹豫。 他似乎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躲在小张的寝宫里,大骂王贞英是个可恶的悍妇。 而现在,恐怕他是不会再认为王贞英是悍妇了吧,该是亲亲的小心肝了! “陛下!” “你真的对奴家如此绝情?” 你看,刚才打的厉害的时候,什么奴家、什么亲亲的小心肝之类的亲热话都不见了。 一边是口称贵人,一边是怒不可遏的高呼陛下。 而现在,摆在张贵人的眼前的,看似有很多条路,但实际上呢? 她却好似被逼入了绝境。 她声声质问着司马曜,柔嫩的双手,渐渐攥紧。 司马曜微愣,似乎看出了今天的小张有些许不同,却又好似没看出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朕对你,难道还不够一心一意?” “多年以来,皇后都被你打压,朕心疼你,明明看到了,却还一直纵容你。” “现在,朕不过是在补偿皇后,稍微对皇后敬重些,你难道还看不过眼?” “陛下怎能这般歪曲奴家的心意!” “陛下明明知道,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是在意陛下,才这样说的!”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掉,那个楚楚可怜的劲头,就连王贞英都受不了,赶紧从司马曜的控制之中摆脱出来。 真是没眼看呐!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司马曜看到张贵人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的样子,也是同情心泛起。 “你看,你怎么又哭了!” “这又是何苦?” 那王贞英走了,司马曜顿时就觉得膝上空空。 要说司马曜这个人,他就是贱得慌,这身上没有女人缠着,他就浑身难受,不得劲。 王贞英这边让开了来,张贵人的屁股便又黏了上去。 那司马曜就好像是打仗时候的险峻要地一般,谁都要争抢,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个时候,小张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管她王贞英怎么看,她就是要缠着司马曜。 “陛下,奴家的心,奴家的人,都是陛下的,陛下可不能忘了奴家。”那张贵人自从坐上了司马曜的大腿,小手就上上下下的乱摸。 那司马曜是什么人,没有人摸他,他还控制不住哩,被小张这么一操作,立刻就兽性大发。 小张笑的很得意,自己笑也就罢了,还要朝着王贞英笑几下,把小王恶心的白眼直翻。 笑吧,笑吧,也就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还把司马曜当个宝。 “好好!” “都依你!” “全都依你!” 司马曜笑的像个偷了腥的老猫似的,张贵人更是配合的不得了,王贞英看着他们就要办正事,便琢磨着,该找个机会离开。 不过吧,好歹是个皇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转头就走,似乎是太没有面子了。 “奴奴才离开一小会,没想到,张贵人就来了,真是神速啊!” 张贵人依偎在司马曜的怀里,正是唧唧哝哝,难舍难分之时,门那边,却传来了裴姣儿挑衅的声音。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加上一个男人,那还不是好戏连台? 王贞英顿住脚步,脑子一抽,竟然对着裴姣儿欣然一笑,姣儿完全没准备,略是皱了皱眉头。 旋即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皇后给面子,她裴姣儿也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不过,千万不要把裴姣儿想成什么体面人,她对王贞英体面,那是因为人家小王做事就体面。 面对不体面的人嘛,姣儿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她迈着铿锵的脚步上前,一把就将张贵人拉了下来! 没错! 正是从色鬼司马曜的大腿上! 生生拽下来的! 天下岂有此等稀奇事? “你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 “竟敢如此对我!” 张贵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原本就对裴姣儿存着一肚子的气,正想找茬呢! 她竟自己找上门来了! 说着两人就要扭打起来,两个女人哪一个也不是善茬,张贵人深谙女子打架的基本技术动作,上来就死死捉住了裴姣儿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