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还不就是为了那些毫无价值的英雄情结吗? 在苻坚看来,他很享受那种把人攥在手心里,生杀予夺全都由他一人说了算的感觉。 你们越是让我杀,我就越是不杀,这样才能让你们知道,在大秦境内,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靠着这一点点的夸大妄想,苻坚就这样养虎为患,把好几只大老虎,越养越大,越养越结实。 “大王,不是清河,而是另有其人!” “大王若是不相信,把慕容暐招过来,一问便知!” 苻坚的表情有了一丝丝的松动,这让翟辽看到了希望,太好了! 有门! 必须再接再厉! 苻坚转了个身,翟辽就又追了过去:“大王,依属下看来,慕容暐他有这个念头,就不应该!” “大王又何必留着他!” 苻坚面色一凛,混混沌沌的大脑袋,好像登时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就此开了窍。 对啊! 老子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他们不但不效忠于我,甚至还想除掉我,这样的狼心狗肺之人,老子竟然还留着。 难道,等着过年当年货吗! “刘桃林!” “属下在!” 名唤刘桃林的壮汉上前,他是苻坚最为信任的打手,他是最狠毒的刽子手! 只要有他刘桃林出手,谁也别想活! 一般情况下,只要苻坚会见外人,不管是氐人,还是别的部落的人,刘桃林都会作为侍卫,老老实实的站在苻坚的身后。 若非他秃鹫一般狡诈的眼睛,不时眨动一下,人们甚至都不会发现他还在场。 跟随在苻坚身边多年,刘桃林练得就是这个本事。 现在,苻坚再次召唤他出来,还未开口,刘桃林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使命。 谷灎 “把慕容暐带来见我!” “要快!” “不得声张!” 桃林领命,转身便走,翟辽目送他的身影,才刚刚到了殿门,却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 这是什么功夫? 飞檐走壁吗! 昏暗的月光下,隐约之间,翟辽只觉得,刘桃林跳上了一片屋瓦,接下来,就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怪不得杀人不见血,来无影去无踪,敢情人家从来都不是走平地的! 想到后宫里传说的,那些关于刘桃林的种种传奇事件,什么会穿墙术啦,杀人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现在想来,怪不得没有人能发现刘桃林的行踪,原来人家从来都是从上面直接动手杀人的! 杀完就跑,谁能在地上抓到他! 想到慕容暐可能的作为,苻坚简直是气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事了佛衣去,苻坚的怒火已经被成功挑起,在他没有注意的当口,翟辽竟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还没走远,就听到,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着苻坚骂爹骂娘的狂吠。 ………… “景茂,今夜就行动,太仓促了吧!” 慕容暐站在窗前,打开的窗户,吹进来了微微的清风,那风虽然并不猛烈,却让人神志清醒。 顿时支棱了起来! 慕容泓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遥望天边的月亮,那月亮既明亮,又清晰,好像人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它似的。 “仓促什么?”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慕容暐猛力敲击窗棂的声音,笃笃笃的,富有某种独特的节奏感,同时也传达出他内心的焦灼不安。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据回禀的人讲,那内线也已经顺利的收到了。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行动,用什么手法,都不是慕容暐能决定的。 一切,还要看内宫之中的变化。 越是不确定,内心就越是不安稳,所以,慕容暐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目光甚至还看向了皇城的方向。 在慕容暐的视线以下,鲜卑军团的大营之中,几乎所有士兵的眼睛都放的锃亮。 今夜,无人入眠! 慕容暐的命令,已经传到了大营之中,人人都在等着那决定性的时刻。一旦城中发出信号,所有的鲜卑士兵便会倾巢而出。 夺取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