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长安城几大部族首领中,也可以算是第一了。” “看来,现在长安城中最大的变数,大约就是苻坚了!”桓伊听着信使的话,不自觉沉吟道。 “你的意思是?”桓冲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许是刚才喝的多了点,让他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瓜,更混沌了。 “苻坚若是还好端端的,有他出面控制局势,那长安城的混乱或许能很快就平息下来,氐秦获胜,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是这样,那对于我军来讲,长安城的内乱,可以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休整充分准备。可是,如果苻坚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群龙无首,氐秦内部就必乱,这场乱战持续的时间就会更长,甚至会影响这个北方的战局。” “我军便可以趁乱收复更多的国土,总而言之,对于我军来说,这场内乱都是大好事。” “对啊!” “野王,你说的太对了!” “他们乱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桓冲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桓伊虽然觉得,他这样的举动不甚雅观,却也没有阻拦。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建康城那边的消息也能快点到达,那就更完美了。 王谧:桓兄弟,我也很想尽快把消息送到啊,可问题是…… 他实在是走不开啊! ………… “刘堡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某真的不能再喝了!” “某醉了!” “醉了!” “不!” “你没醉,老夫知道,只有没喝醉的人,才会嚷嚷自己喝醉了!” “来,再来一碗!” 哗啦啦的酒水下落,王谧眼前的酒盏就又满了。 这也太悬了,稚远他能不能行啊! 眼看着一碗又一碗的酒水灌进了稚远的肚皮,刘裕的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 稚远的酒量不济,这是几个兄弟都很清楚的,自从他们从建康城出来,一路上,王谧几乎是滴酒未沾。 可是一到这大襄阳城,情况就全都变了。 眼看着新野近在眼前,可是他们却寸步难行,都是因为襄阳城的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 听说那位让襄阳百姓重获自由,回归晋土的王将军(其实并不是)再次来到襄阳,大街小巷上的百姓,全都沸腾了! 襄阳城内,各种邀请也是应接不暇,王谧以有要是在身推脱了好几个,但是,到了刘方这里,却行不通了。 得胜堡的堡主刘方,现在算是失业了,因为襄阳城局势稳固,粮草充足,如今刘方把堡内的一半居民都迁到了襄阳城内生活,而原先的得胜堡,则变成了襄阳守军日常操练、守备的一处据点。 对于得胜堡堡民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虽然他们在得胜堡的生活也不错,但是,如果能到设施齐全,环境更好的襄阳城中生活,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而对于襄阳的守军来说,这当然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谷譲 原本,在氐秦占据襄阳的时候,得胜堡是不会完全对氐秦士兵开放的,他们采取的措施,只是合作。 事实上,还是你襄阳城是襄阳城,我得胜堡是得胜堡。 可如今,得胜堡的堡民终于迎来了大晋振作的时候,对于晋军来说,得胜堡便是一个出入自由的地方了。 甚至是,刘方不介意让襄阳守军直接驻扎在得胜堡内,将襄阳城的防御范围拉得更大。 在王谧他们回军建康的这段时间,襄阳城和得胜堡的关系非常良好,堡主刘方现在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堡主,实际上,得胜堡已经是听命于荆州部队的一个据点了。 作为一同在襄阳奋战的战友,别人的邀请可以推脱,刘方的邀请却实在是无法拒绝。 没办法,只能坐在一起,勉强应付。然而,自从几盏酒下肚,王谧这才晓得,今天他是哪里也去不了了。 别说是去新野城和桓伊他们汇合了,恐怕连眼前的这扇大门都难出去了。 一边是醉的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王稚远,一边是面色红润,看起来好像就没有喝酒一样的刘裕。 鲜明的对比,充分的展现出酒量的差距。 “喝吧!” “喝!” “干了这一碗!” “寄奴!” “你看,最近我的酒量,是不是见长啊!” 终于被刘方放走的王稚远,现在是一步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