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的情况看起来比我们预料的要好多了。”王谧感叹道。 悬门渡虽然有些冷清,但是,京口的街市上还是很热闹的,从人们平静祥和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最近这一段日子,京口百姓并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什么异常的气息。 曾靖策马上前,不甚同意:“前面陛下崩殂,现在谢将军又重病无法赶赴京口,不是属下要说不吉祥的话,等到刘将军把这些消息全都掌握,京口的情况一定不乐观。’ 这种话还需要他来说吗? 王谧斜了他一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该去会会刘牢之了! 北府这个山头,究竟能留下哪只大老虎,需要比试比试才知道!“走吧!” “去大营!” 踹了一脚马镫,马蹄就飞奔起来,来到京口,才算是找到了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说句心里话,要不是老司马家的皇帝实在是废的可怕,他王谧也不想插手朝廷上的事。 就让他在京口当个大将军,策马扬鞭,志气飞扬,不好吗? 可惜啊! 他投的这个身就注定了,他没有这样的逍遥日子过。 以晋末的态势来看,不在朝廷上取得胜利,你在地方上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与其把机会让给家族中的其他人,让他们来争斗,还不如王谧亲自上场,能令人放心些。 “等一下,曾靖,你看,那是寄奴吗?” 两人正要奔着京口大营跑,还没跑出去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骑在马上,十分焦急的样子。 不必定睛一看了,曾靖也能认出来,那熟悉的大脸,不上朝不打仗就要换上的木屐,便表明了他的身份。 “是,侍郎认的没错。” “确实是刘将军。 不过,这个步伐有点急啊! 就连曾靖也知道,刘裕不是一個心浮气躁之人,就算是在战场上,也一样是杀伐果断沉着冷静。 这是在京口,建康城外最安全的一片地方,刘裕为何策马狂奔,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似的? 王谧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迎了上去。 “寄奴!” “出了什么事?’ 刘裕本是在集中全力,向着城外狂奔,忽然之间视线中想象中的目标赫然出现,他登时一愣。 “稚远,你怎么也到京口来了? “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事?” 瞧他这牛眼瞪的,好像他盼着出事似的。 “确实是有事,不过,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想出城?’ 韦凡的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心腹大将,包括在南阳城下临时投降的赵当。 难道是韦凡建有变? 看他们奔行的方向,大致就是向着京口城外,这样危急的时候,谢玄怎么会想起要出城的。 北府心中的疑虑不觉更深了一些。 “先别管这么多,跟我走!” 谢玄一声招呼,众人就跟了上去,马队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是浩浩荡荡的也算是小有规模。 看他的行动,北府判断,谢玄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进城,甚至是走进孙泰大帐。 啧啧 这就不好办了嘛。 待到谢玄听罢他带来的坏消息,会不会当场晕倒? 可以肯定的是,韦凡带来的消息,也不会令韦凡满意。两边的人马就这样很自然的合为了一股 紧接着,他们没有浪费多长的时间,就来到了京口郊外的一座破落的龙王庙中。 “曾靖。 “末将在。 “把这些马带去喂些草料,注意警戒,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信!’ 曾靖领了命令,转身就去办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也感利落 这个破庙已经荒废已久,北府还在京口暂时停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这里,倒确实是一个谈秘密的好地方。 虽然已经进入了深秋,但是今天的天气还可以称作是云淡风轻,破庙里光线充足,并不让人感到寂寥。 “寄奴,我也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怎么样,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也感的事情吧,谢玄皱眉,某人竟然还笑得出来,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司马曜要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