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不能杀他!” “放他进城!” 慕容泓这边手都抬起来了,眼看着吆喝就要出口,那个“放”字都咬了一半,听了这话,生生的给咽回去了。 虽然慕容泓年轻气盛,日常看不起老迈的叔父,但在这大战即将拉开的关键时刻,他也知道,仅凭他脑子里的那点货,不足以办成大事。 叔父的话,还是要听上一听的。 “为什么不能放箭?” “现在晋军没有来支援,邺城中的氐人实力不足,正是好时候!” 慕容德不以为然:“你只看到了氐人的弱处,却没有想想自己,慕容垂的大军还没有赶到,我们也把握不准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到,一旦我们先挑起战事,便会遭遇氐秦和晋军两面夹击,我们扛得住吗?” “就算我们扛得住,能等到慕容垂赶来汇合的时候,那我们的将士也会折损许多,得不偿失。” 慕容泓无言了,他从没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那就一直这样等着?” “放信使进城?由着他们串通消息?”慕容泓叹了口气,还是不服。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 就在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已经可以看到,那一队士兵已经冲进了邺城城门。 旋即,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城门迅速的关闭,没有给鲜卑人一点可乘之机。 当然了,就算是鲜卑人有意入城,他们也抓不到机会。 以他们现在联营结帐的地点来看,就算是快马飞奔也总要半盏茶的功夫才能突入邺城。 而很显然,邺城守军如今是严阵以待,那巨大结实的城门一开一合,几乎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根本不会给鲜卑人预留这么多的时间。 既然不能成,那还不如按兵不动。 最重要的是,晋军就在眼前,显然比慕容垂距离邺城更近,一旦触怒了城中的氐人,两边打起来,此时此刻,鲜卑人可不占优势。 还是算了吧。 于是,就这样,杨白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顺顺利利的闯入了邺城。 甚至连一点伤都没受。 瞧见杨白花入城,符纂大喜过望,冲下去和他汇合。 鲜卑人居然没行动! 屁都没有放一个! 看来,把晋军找过来,绝对是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虽然明知道晋军没有憋着好屁,但至少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此刻便可以设想一下,如若城外没有晋军围困,只是氐人和鲜卑人隔着邺城城墙对峙的话,那杨白花恐怕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怎么样?” “晋军那边是怎么想的?” 符纂引路,很快就见到了正在查看地图的符丕。 这个时候的符丕戎装在身,看着邺城的地图,凝神静思的样子,还有些武将的风采。 “大将军,杨白花到了!” 白花倾身觐见,而符丕的目光反倒是落到了他身后跟随的几个小兵的身上。 瞧那精细轻便的铠甲,还有那打磨的锃光瓦亮的长刀,一看就不是氐秦的装备。 “你们是晋军?” “你们的主将呢?” 符丕开口便问,就好像此刻晋军将领就应该主动送上门似的。 曾靖也没客气,上前朗声道:“我军主将说了,符将军想要晋军的援助,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主将可以进城来和符将军商议具体的对策,但是,符将军必须同意我军主将要带着兵马入城。” “否则,将军是不会亲身涉险的。” 曾靖侃侃而谈,自从在襄阳战场上结识了王谧,他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一门心思的要跟着他混,为了王谧,他甚至连生命都可以抛弃。简直是王谧的忠实狗腿。 现在来到了敌军面前,眼前都是憎恨的氐人,不管他们是何居心,曾靖都要把北府将军的排面抬的高高的。 符丕眉头一跳,登时就怒了。 抄起桌上的镇纸就想扔过去,抬头一看,眼前的不是杨白花,而是不知姓名的晋军小将。 却又放下了。 “你说的那晋军的主将,可是那朝廷上来的书生王稚远?” 曾靖稍稍愣了一下,那杨白花赶忙接茬:“将军说的没错,正是那王稚远。” “他说了,他可以入城和将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