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
“既是如此,你也辛苦了,可以回府休息了,这两天也不必上朝,等到休整好了,再来商议其他的事。”
说着说着,王贞英就要送客。
虽然她让王谧回去尽情休息,王谧很是感谢,但是,王谧还不打算走,他还有要紧的事情没说呢!
哦!
好不容易进宫面见太后一次,只是聆听太后娘娘的教诲,自己却什么要求也不提,这实在是太吃亏了。
绝对不是他王谧办事的风格。
虽说,王贞英刚刚已经答应了王谧全力支持北府的一切活动,这对于王谧来讲,已经是达成了最大的目标了。
但是,那是王贞英自己承诺的,并不是王谧主动提出来的,他总是觉得,自己不提出点要求来让王贞英同意,便是吃亏。
或许,这就是一些没有占便宜,就等于吃亏的心态在作祟。
“娘娘,微臣还不能走,微臣还有一件事,要向娘娘讨个恩典。”
“恩典?”
“说来听听。”
听这个口气,大约不是关于北府兵的,也不是关于什么封赏的,那些之前都已经谈过了。
王谧这种性格的人,他还不至于车轱辘话来回的说。
那是关于什么的?
王贞英忽然有些好奇。
“太后娘娘明鉴,实际上,是这样的,微臣从邺城俘虏了不少氐秦的将士,都沿途跟着大军从邺城,经过了很多地方,这些人都是真心归顺,已经可以说是接受了考验的了。”
“为了扬我军士气,微臣想要拉着这些人,办一次献俘仪式,不知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献俘仪式?”
“这东西,你会搞吗?”
王贞英眉头皱起,真的是很正经的在问这个问题。
不是她看不起王谧,实在是这种仪式的难度太高。
这绝不是吹毛求疵,而是晋末的实际情况。
晋末礼乐崩坏,这是后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很多后世人,却并不知晓这种所谓的礼乐崩坏究竟恶劣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就捡最简单的说,就连正经的官服该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什么制式的,都搞不清楚。
新的时代了,当然要搞新气象,定官服,定品阶,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但是,当皇帝陛下把列位重臣招到一起,想要重新订立官服的时候却发现,可供参考的前朝的那些服饰,竟然一件也找不到,那些号称博学的大臣也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东,他说西,说来说去,也打不成一致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的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没有人能真正掌握所谓的规制,到底是什么样的。
众说纷纭,谁也驳不倒谁。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还不是因为晋末丧乱,毁损的不只是人,还有无数的图册,典籍,想要去考证从前的那些旧典故,根本就无从入手。
换到所谓仪式,其实也是一样。
这个年代,对于仪式这种事情是最看重的,这种看重不只是局限于我们只要把它办的风风光光的,体体面面的,有规有矩就可以了。
我们还需要尊古。
我们一切都要按照古代的规矩来办,只有古代的才是最好的,才是最符合礼仪的。
可是想要复古那些礼仪,那些流程,就更是难上加难,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王稚远又何德何能?
再说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